以自制地哭了出来。
月母拍着月碧落的后背,抽噎着问道:“这些日子你在宫里可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你那个丑姐姐欺负你没有?”
“没有,她哪里敢欺负我?”月碧落道,“母亲不用过于担心,现在那月浅宁已经被禁足许久,皇后的位分不过就是个虚名罢了,她没能耐再翻身了。”
月母却说:“她禁足的事我们在宫外也听说了,虽说短时间内,她是没法子和你为难,但是既然皇上不肯处置她,就是心里还有她!这样下去,只怕她早晚有卷土重来的那一天,到时候吃亏的可还是你。”
月碧落道:“这道理我也明白,只是皇上的侍卫守在凤仪殿,我想要做点什么,也实在没法子下手。真若做了,月浅宁出了什么事,头一个也要怀疑我,大大的不值得。”
月时倒在一旁叹了口气,“皇上这哪里是禁足她,这分明是保护她呢!”
月碧落不解,“既然保护,为何不直接还她清白?”
月时冷笑两声,“哼,皇上的心思缜密得很,如今月浅宁是咱们月家的眼中钉,还是太后眼里的眼中钉,皇上若是公然偏袒她太多,难道不怕咱们反了他?他是现在羽翼未丰,还忌惮一点咱们的势力,将来若是羽翼丰满了,还不定要怎么处置咱们呢!”
“这……”月碧落沉吟道,“那咱们该怎么做?”
从前的月浅宁,懦弱无谋,根本就是个傀儡。当初月时送她入宫当皇后,便知道她这样的人在宫里定然不会有好结局,但是为了同太后联盟,为了国丈的地位,他毫不犹豫就把女儿送进了宫里。
本以为月浅宁会是他仕途上的助力,可没想到,后来她居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沉稳果断,心狠手辣,连兰绣玉和宋如沐都曾经折在她的手上。现在,她居然还敢和月家对立,成了他不除不快的人。
月时面色阴狠,沉声说道:“必须要趁着她现在失势,赶快想法子做掉她。不然等她翻身再来,早晚要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若是自己不好动手的话,找个机会借刀杀人,记得别留下把柄就好。”
月碧落表面上应允,心里却不由得一凛。
月浅宁不是她的亲生姐姐,她们同父异母,但却是月时的亲生女儿。既然同是骨肉,月时能对月浅宁下得去手,也就能对她下得去手。她暗自告诉自己,这生父也不是可以全心对待的人,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放弃她,而她……也要学会心狠手辣。
“父亲放心,我会尽快想个法子出来的。”月碧落道。
月时点头,“嗯,为父相信你的能耐。”
月碧落一笑,“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我是谁的女儿!”
“你呀!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月母在她额头上一戳,像是小时候逗她那般,一时一家三口都笑了,虽然这笑容里也是各怀心思,但毕竟有几分其乐融融的味道。
相比之下,已经丧父的江茹儿,她又是来自民间,家人没有钱上京入宫,所以自然无人问津。她的潇湘阁里一片冷清,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举家团圆的日子,她却唯有更伤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