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岳把尸体翻了过来,我赫然看到那张脸,跟吴大友死时的那张脸一样,被不知是什么东西搞成了那样,血肉模糊,不是一般的毁容。
这一下子,我们跟本看不出来死的这人是谁了!
正无能为力间,陆子岳好像又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往身后看去,我心中一惊,也随着他看向身后,幽黑一片,但陆子岳还是死盯着往里面看,好像他的眼睛能够穿透黑暗,看到他想看到的事物一般!
我们都安静了下来,那里除了水声,什么也没有;但是我相信陆子岳的直觉,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并不像是老枪那样喜欢大惊小怪的人!他的感觉一向很敏感!
老枪见到我们有如此动作,已经举起了手中刚才用来作火把的木棍,作出一幅防御的动作!
陆子岳抬起了手,示意我们不要出声,他便慢慢挪步走向那里,因为他想偷偷行动,所以也不打开手电。但看他的动作,好像跟本就不需要光亮也能看清地上有无石头!
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哗啦声,好像有什么生物正小心行走在浅水里,听那声音,好像那里的东西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此时陆子岳已经完全没入了黑暗当中,老枪一幅很好奇的样子举着木棍也跟着走了过去。我扯了扯他,意思是让他不要过去碍事;但他好像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对我又做了一个禁声动作,手掌往我这里压了压让我放心,然后做了个自己是大力士的姿势,示意我留在这里,他跟陆子岳先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真想捡起地上的石头把他敲晕,有几次我差点死在外头,就是因为他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作为,但因为不能对里面的东西打草惊蛇,只能对老枪恨得咬牙切齿,打又打不过他,说他又不听,简直要把我气疯掉!
很快老枪也没入了黑暗中,我努力睁大又睛,企图能穿透黑暗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火把因为刚才陆子岳的突然站起来,所以浸入水中灭掉了,此时四周显得无比阴暗,这种感觉能另人十分不安。
这时我才想到就在脚下,正躺着一具赤罗的尸体呢!虽然平时见的怪事太多,一具尸体对我构不成什么影响,但是在这地下深处,而且暗无天日,又是独自一人,难免心理上会有一些躁动不安。那头在水里走动的声音十分空灵地传过来,就更加另人无法平静,我几乎都产生了错觉,好像有人正在我耳边轻轻吹气!
身子一个激灵,也开始慢慢往他们走的方向移步,这位仁兄对不住了,我得失陪一小会;除了轻微的水流声和里头缓慢的在水中行走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了,我伸出手来往前摸着,如果有人能看得见,我的动作一定很僵硬,因为我也害怕摸到什么我说不上来的肉体!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在水中行走的声音哗哗乱响,好像很急躁,接着又是另一道声音哗哗响起,整个洞中,好像乱作了一团,但却没有谁先出声,我不明情况,所以也保持沉默。
不一会那哗哗声就变成了踩在硬地上的声音,好像从水里上到了岸上,但听声音的方向是往更里面去的,好像有几双脚在奔跑;这时我低叫了声老枪,却没有人回应。
这是什么情况?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马上打开了手电,映入眼帘的,是空空的洞体,什么也没有!
“老枪!”我大叫了几声,“陆子岳?”但是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四周一下子又静得有点吓人,这里有很多岔洞,应该是个溶洞。我又等了一会,不见他们回来,心想这里给人的感觉太过诡异,还是到外头去等比较好,可是当我转身想走去的时候,眼前看到的把我吓坏了,他奶奶的,我刚才是从哪个洞进来的?
我努力地回想着刚走来时候的方向,又在原地对比了好久,但是当我安照对比出来最有可能的方向走出去的时候,我发现我又陷入了另一组岔洞当中,再回头,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向感;刚才一通摸黑,什么都没有摸到,也没有看到,根本就没有参照物,我打着手电一个一个地试,但是却好像越走越深了,我终于迷路了!
坐在原地又等了一个钟,希望他们回来时能找到我,这样想着,我隔几分钟就喊一声,只坚持了不久便也觉得累了。
又等了一个钟,还是不见有人来,我不能这样一辈子等下去,也许我应该试着去找他们一下。我留下了记号,这是我们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我想如果老枪和陆子岳也跟我一样迷路了,他们也会留下记号的,这样一来,兴许我能找到他们的机会就更大一点!
想着这些,心里的情绪也开始放松了下来,我一路做着记号一路走着,这里回荡着莫名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听起来很吓人。
越走越深,地势也开始往下,溶洞的空间也开始大了起来,里面的怪石也形色各异了起来,也许我已经进入到溶洞的深入!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较大的空间中,就在这个时候,我眼角余光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像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顿时身上的冷汗直冒了出来,手已经开始抖得历害。我停住了,虽然刚才只是一瞬间的看到,但是那影子太真实了,他就那样定定地站在那里,离我只有五六米的距离,这种地方有人也说不定,但是如果知道我经过这里也不出声的话,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
你很难想像在被黑暗压迫形成了焦躁不安之后再看到另你无法接受的东西,是什么样的感觉,就连呼吸都惊恐得几乎静止。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啊!妈呀!谁?谁?”当我决定要转头过去看的时候,我已经后悔了,从肠子都青到刚门了!那个人,低垂着双手,凌乱的长发把整张脸都盖住了,而且还粘有一些泥土,妈的,该不会是刚从棺材里跑出来的吧?在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的?
莫非此处深埋着一座古墓?
突然,那个人(不知道还算不算人)慢慢抬起了头,头发完全把他的眼睛摭住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在看我!那种感觉另人毛骨悚然,在这种地方被一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事物盯着,我可无法从容应对。
“嘿嘿!”
我又是一惊,他居然是在对我笑!太诡异了,而且听这声音,是个女的!
姥姥,该不会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估计吴大友就是被这种东西吓得不要命地往回跑的,女鬼的感觉总比男鬼来得幽怨!
“嘿嘿!”
她又笑了起来,头开始诡异机械地摆动着,好似想看看打扰她的人是谁;我看了看四周,没再有其他的东西,老枪以前是搞盗墓的,从他那里我习得一些对付怪力乱神的本领!而且看她动作缓慢,又对着我笑,想来应该是一个善茬。我现在没有黑驴蹄子,但背包里装了一些驴肉,都是驴身上的东西,应该能管点用。
想着,就马上从包里把风干了的驴肉拿了出来,这时那女鬼已经抬起了一只手,正准备向我走来。我对着驴肉一通祷告,希望各路祖师爷能保祐,原望念完,一把将驴肉抛向那女鬼,并且致以真切的问候,在友好何谐的氛围中我衷心祝愿她能早日投胎做人!
当驴肉接近她的时候,那另一只手也迅速抬了起来,接住飞过去的肉块,接着我看到另我哭笑不得的一幕,她接住那块驴肉,居然就啃了起来!然后又用手拔开面前的头发,露出了张极其精致的小脸来,这时我的恐惧已经烟宵云散了,原来是个妞啊!
但她是谁?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还把自己弄得像鬼一样!
从刚才的举动来看,似乎不正常!
驴肉是用盐腌制过后风干的,所以非常硬,一般的人是咬不下去的,所以我看到她只是拿着驴肉块一圈一圈地咬着,都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动作相当滑稽。
我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那么诡异了,从背包里找出压缩饼干,这种饼干是我们部门特制的,经过特殊机器压制,密度非常大,只要掰下手指头大小的一块,放水里泡着吃就可以让你饱上9个小时左右;唯一的问题就是拉屎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点硬!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会尽量避免、少吃这些东西!
我敲下一小块,再把水壶里的水倒掉一半,然后把那小块饼干抛入壶中用力摇匀,不一会水壶里便涨满了饼干和水形成的流体,虽然有点难吃,但是在这种地方,估计也没有人开饭馆!
她一时咬不开那块驴肉干,所以一直看着我对水壶的举动,等我把水壶递过去给她的时候,马上就把驴肉扔掉,冲了上来从我手里把水壶夺了过去,退后两步就灌了起来;我看着那块驴肉心中一阵可惜,想往后的路还不知道该怎么走,这块驴肉可是块宝,虽然被她咬过,不过我不怎么介意,便捡了回来放到包里!
她把水壶举过头顶一通咕噜乱灌,像喝水一样直往里塞,丝毫没有女性特有的矜持,看来她应该饿了很久!这使我感觉到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应该不会很危险。
此时我跟她的距离近了,在这种地方多一个人总是能振奋人心的,况且还是个女的,我突然觉得心情变得愉悦了许多!
“你是谁?”我又走近了一点,问道。
她没有理我,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问的话,撩天挡住眼睛的头发,眯着一另一只眼往水壶里看,然后又昂头将水壶晃了晃,最后一滴东西滴进了她的嘴里,接着将水壶往身后一丢,抹了一下嘴,然后“咯咯咯”地就对着我笑了起来,像个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又问了一次,她依然没有理我,还是在那里笑!那爽郎的笑声与这诡异的四周形成了鲜明的比对,这让我心安了不少!
她笑着走到我跟前,突然抬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我猝不及防,就像两个好朋友相见一样被她捏着;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外套,里面没有内衣!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阎王爷派来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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