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警察又调查了很多次,最后告诉她孩子很可能已经死了,要她做好心理准备。但没有尸体她绝对不相信,可这两年完全没有线索。”他说到这眼圈又红了,声音也开始哽咽:“如果我当初争点气,没有跟她分手,那肯定不是这样子。”
我只得安慰他:“总会找到的。我……”我女儿还没找到呢!
“很抱歉,对你说这些。但见她之前我并没有想象过她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好像得了精神病似得。我真的……她刚丢孩子时,我还嘲讽她说这就是报应。”他一边说一边掉泪:“其实她本来很漂亮的,像我一开始见你一样,是一个非常干练非常美的女人,但……”
“庄先生?”
他住了口。
我忍不住拿起他桌上的手机,按照我刚刚看他解锁的密码打开,看着那张孩子的照片,一时间呆了:“你能把这张照片发给我吗?”
庄麟把照片发给了我,一边说:“我觉得真的不可能,她跟我说得很清楚,这孩子没有父母,爷爷奶奶住在乡下,身体本来也不好,就给她一点钱让她照顾,这样上幼儿园也方便。”
“我就看看。”我说:“万一呢?”
我把照片发给了费怀信。
只过了一分钟,他就打了过来。
我借口去洗手间,接他的电话时,手都在颤抖。
费怀信的声音也在颤抖:“这就是那个女人带的小孩?”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震惊道:“长得可真像你小时候!”
我忙问:“你也这么觉得?”
“对。”他说:“我刚觉得像你,也发给了教母。她给我发了你小时候的相片。很像。”
“那我怎么办?”我完全慌了:“我要跟庄麟说吗?”
“说。”他说:“梁默正在去她家的路上,你出来,我在餐厅门口。”
“好!”
我跑出去时,费怀信正往进走。我腿软得不行,不敢相信居然这么“容易”,我完全可以确定庄麟提起这个女人时只是随口一说。
费怀信抱了我一下,拍了拍我的背以示安慰。我腿软得不行,他便扶着我回去,对一脸诧异的庄麟说了我们的意思。
庄麟立刻说:“就算是这样,现在立刻赶去也太突然了!”
“不突然。如果是她偷了孩子,那她明显很清楚孩子是我的!”我控制不住地吼起来:“再晚一点她搞不好就搬走了!”
“我今天去得时候孩子本来就不在她家里。”庄麟说:“我先跟她谈谈,稳住她的情绪。她现在真的有点不正常了!”
“我太太也有点不正常了。”费怀信说:“孩子如果不是我的,看在庄先生的面子上,压惊费绝不少于六位数。是我的,只要我女儿过得好,我也绝不追究。孩子不在她身边没关系,只要庄先生没有帮忙,用不了半天就能找到。”
这事无论从道理还是情理上都是我们占优势,庄麟只得说:“那拜托费先生不要对她动粗。”
“只要你能让她交代清楚。”费子霖说:“我会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日后也可以让我女儿认她做教母或者义母。”
没错,在我跟费怀信的心里,这小女孩板上钉钉就是我们的毛头!我以前的确常常出现这种误会,但费怀信是第一次这么确定。我相信他的判断,因此觉得更确定。
折返回去时,梁默他们已经到了,是他开得门。
一开门就听到孩子的哭声,一个身量不高,非常瘦,而且脸色腊黄的女人正抱着个穿戴得不错的小女孩。那孩子就是照片上的,哭得让人揪心。
我正想扑过去抢就被费怀信抱住,虽然他的手也在颤抖,但他终究比我理性一些。庄麟已经说这个女人精神快要不正常,孩子在她手里我们的确不能轻举妄动。
她搂着孩子,眼神十分戒备地看着我们。看到庄麟时,她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说:“阿麟!你快过来!这些人是哪里的?突然撬开我的门!”
庄麟走了过去,半蹲下来抱住她,柔声说:“他们只是想问问囡囡的情况。”
“没什么可问的!”她尖叫起来:“囡囡是我女儿!”
我家毛头肯定被她吓坏了,哭得更家撕心裂肺。
我正要回嘴,嘴又被费怀信捂住了。
庄麟说:“那你愿意做亲子鉴定吗?如果不是,他们愿意出九十万压惊费。”
“我不做。”她搂紧了孩子,红着眼睛瞪着他:“你找上门就是为了让他们抢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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