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搂住他,解下他的衬衣,扯出他的皮带。他剥不开我的婚纱,把我翻了过去,一截一截地解绑带。平时稍微复杂些的衣服他就会扯断,但婚纱等下还要用,他只得解。
我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扭头看着他认真而严肃的脸,不着寸缕的上身,贲张的肌肉,结实的小腹,流畅的人鱼线……
我忍不住翘起脚,用脚趾抓住他,揉了揉,突然被他攥住,拖了过去。密密的吻从我的脚尖开始落到我身上,而他脸上全无一丝笑容,只有目光紧锁着我的眼睛。婚纱犹如一个坚实的铁壳,紧紧得缚着我的全身,我浑身发痒,动弹不得,眼前全是幻觉,几近窒息。
经过这许多次的告解,他已经娴熟了许多。我也渐渐不需要冗长的前戏,只要触到他身上的皮肤,嗅到他的气味,我就是愿意的、期待的,泛滥成灾。
解决了最要紧的需求,费怀信继续慢腾腾地帮我解婚纱,从那堆婚纱里爬出来时,我浑身都要被汗水浸透。他心情很好,把我放进卧室,然后就要走。我连忙扯住他,问:“你去哪?”
“把衣服送去熨。”
“让他们来取。”我扯他:“过来亲一下。”
他弯腰过来,手臂撑住浴缸,吻住了我的嘴,然后被我拖进了水里。
他只好打电话让女佣来取衣服,搂着我一起躺在浴缸里。我捏着他的鸟,问:“它怎么变得这么小?”
他毫无幽默感地木着脸:“为了可爱。”
我忍不住笑。
他按住了我的头,又凑过来亲。
我连忙按住他的后脑,黏糊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捏他:“老公……”
“嗯。”他眯着挂着水珠的睫毛,湿漉漉的嘴唇轻触着我的嘴唇,懒懒应声的样子与Loki趴在草地上晒太阳的德性如出一辙。
“它为什么又变大了?”
他依旧一本正经:“它饿了。”又亲了亲我,看着我的眼睛,问:“想生几个孩子?”
“好几个。”
他没吭声。
“然后你要买一辆加长车,每天送他们上学。”
“好。”他似乎心不在焉,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早晨领他们排队去跑步。”
“好。”他目光发黯。
越想越激动:“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女孩子。”
“那怎么办?”我以为他喜欢男孩子:“我也喜欢女孩子。”
“都生女孩子。”他握住我的手腕,哑声说:“你一直玩它。”
我不由脸热。
他的手探了下去,随即了然地看过来,又挺身,我轻叫一声,吻住了他。
李虞打电话时,我俩才刚刚从浴缸里爬回床上,给他吃了药。
时间还够,我决定化个妆,毕竟熬夜让我的皮肤变得很糟。费怀信则站在我身后帮我系婚纱绑带,我透过镜子看着他专注的脸,似乎发现我看他,撩起了眼睛。他不笑时显得非常冷淡,尤其是那双总是敛着的眼睛,我突然想到他每次深埋在我的身体中时,都会用他冷冷的眼睛紧盯着我,用这双冷冷的眼睛审视着我的身体,用这双冷冷的眼睛望着基督,在神的面前对我宣誓……身体不由一阵热,唇线偏了,我连忙擦,却觉得婚纱松了。
扭头时,他的手已经摸了进来。时间不够,况且他还生着病,这种频率可不健康。我连忙握住他的手,他就没动,探头过来,舔了一下我的嘴唇,蹙起了眉。
我凑过去亲他的嘴唇,他立刻闪开,依旧不高兴。
我问:“好吃吗?”
他没吭声,左手从我的肩头探过去,摸出手帕,对着镜子把我嘴上的唇线擦得干干净净,重新吻了下来。
我半推半就地趴在了梳妆台上,突然,门铃声大作。
可能是李虞。
他没搭理,我也没法搭理,门铃不停得响,梳妆台离门口很近,我不敢喊,只好含住他的手臂。大概是因为连续做了太多,到达顶峰时,我已经有些晕了。
结束后外面的人仍在敲门,似乎不是李虞。
费怀信也蹙起眉,帮我拽好婚纱,把我按在了椅子上。
我没来由地有些紧张,拉住了他的手臂。他弯下腰来吻我的嘴,轻声说:“别怕。我去开门。”
我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安。
他又搂了我一下,转身出去了。
开门声很快传来,门外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把婚纱转过来,想要把它系好,却根本做不到。女人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杂,费怀信似乎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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