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着一边跟张啸说着,一想到刚才我的手居然沾染上了她尸体里的烂水儿,这种晦气我真是恨不得把手都给洗脱了皮了。
但是最可乐的就是当我把这句话和张啸说完了以后,靠着墙角哇哇吐的人就不止是我一个了,看着张啸吐的像猪肝颜色一样儿的脸,我都忘了这茬子恶心的事儿了,只想笑。
在院儿里连吐带打水洗手磨蹭了十几分钟以后我这才回了屋。说句实话,一想到那个女尸是泡在水井里的,我连洗手打上来的井水都嫌恶心,但是相比直接摸到尸体的尸水,我更是宁愿洗洗倒好。
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李大川已经是回了屋的了,林入画拿着剪刀剪开了那个女尸的肚子上的皮。
这个场面真的是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每每想起,我都会鸡皮疙瘩掉满地。
女尸被剖开的肚皮里,已经浊臭不堪了,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漏出来一半的尸水了,所以现在她肚子里面的情况我们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
她肚皮里面少说也得有个二十十条的长虫,足足得有一个手指那么粗那么长的二十来条盘踞在一起,密密麻麻的一团子看着就恶心,这些虫子此刻也是感受到了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竟然一个一个的动了起来,就像给鱼喂的那种蚯蚓的食儿一样,放在水里蛆动来蛆动去的。
这个女尸的腔骨已经被啃食的差不多了,里面还能看到几天很明显的白色的肉线虫,十分的粗胖,可能是因为女尸肚皮被剖开以后原本黑暗的环境里射进了光,让这些虫子还不是很适应。
她的五脏六腑基本就已经是不剩下什么了,肚皮一破,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迅速就飘满了整个屋子。
可是就算是这个女尸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张皮裹着一身体的尸水了但是她的脸是完全没有变样儿的,除了被水泡的有些浮肿了一些以外,甚至是能清楚的辨认出她的模样。
林入画看着这还在蠕动的虫子以后也不多看了,伸手就掏出来了一叠黄符纸用火柴点燃了就扔进了女尸的肚子里。
“黄符纸对这种虫子也是有用的么?”我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被火烧的滋滋作响的虫子,此刻它们也是被火烧的想要四处逃窜的,奈何它们本来就是缠在一起的一大坨儿,这会儿的慌乱让它们把自己和彼此缠绕的更死了。
我满是好奇:“我以为这种黄符纸只对鬼魂儿和人有效果呢。”
林入画听了我的话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满是轻松的跟我说:“没效果啊。”
“那你干嘛点那么一沓就直接扔进去了!”我以为这会是又一番道门的做法的解释,可整了半天根本就是没有效果的?!
“那你点这么一沓黄符纸来干嘛!”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颇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当草纸点了引火啊,你没看她满肚子尸水么,我又不想点真火那么费体力,为了防止火灭了就这么烧呗。”林入画说的理所应当,搞得我竟然是无言以对的。搞了半天,李大川辛辛苦苦撅着屁股画了几天几宿的黄符纸竟然就被林入画这么轻易的当作了柴火使用了。
正说话间,奶奶被唐小湾搀扶着走了进来,奶奶是被这女尸浑身的腥臭味儿给引了过来的。
“你们这是弄啥呢?”她一进门来就问,再看到地上的女尸那一刻就立刻捂起了口鼻,然后闭着眼睛,嘴里不停的默念着:“罪过呦罪过呦,这可真是罪过呦。”
念了几遍以后,奶奶这才睁开了眼睛,打眼儿瞧了瞧地上的尸体以后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就这么一瞬间,奶奶的眼睛睁的老大,手不停地颤抖着,然后指着那具女尸不停地说:“报应……这是报应……怎么就跟到这儿来了……!”奶奶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激动的两眼一翻给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