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姚少爷盯上了周秀才的闺女,羊蛋心里松了口气,不是那二位姑娘就好,于是献计道:“少爷问我不是白问人,小的哪知道周家事?不过给你指条明路,最近脏衣服不是春梅嫂子给洗嘛,她与周家走得很近,你不妨去她家里走走。”
“你误会了,我就是随口一问。”姚公子有了答案,马上端起了架子。
“那小的去了。”羊蛋心里暗笑,这半吊钱得的可真轻松。
县衙,后花园。
沈侃带着柯文登来到楼下,他要去向裴知县禀报,说道:“兄长先上楼吧,小弟去禀明裴老伯,免得误会。”
“好。”急切的柯文登点头。
当下沈侃带着他的书童赶去求见裴夫人,通知家里进来了大男人,通知丫鬟们暂时躲避一下。
当然事先裴知县已经交代好了,不然怎么可能说进来就进来。
柯文登独自登上三楼,见楼中窗明几净,环境十分幽雅,欣赏了唐伯虎的亲笔题诗,见那字迹飘逸夺目,赞道:“不愧是仙笔。”
忽然瞧见一边的板壁上新贴了三幅锦笺,字迹工整柔媚,一看就知出自女子之手。
“难道是裴家几位妹妹的闺中诗句?”
柯文登很好奇,凑近了细看,欣赏了裴凌烟和吴紫仙的诗,看了落款,连连点头道:“作的好,押韵沉稳,立意清奇,毫无脂粉之气,难得,当真难得!”
等看到第三幅锦笺时,柯文登惊讶的道:“此诗较前二首不逞多让,却多了一股幽怨,令人回味无穷,莫非就是裴家小姐的堂妹所作?”
再看落款,赫然写着“薄命女题”,柯文登顿时大吃一惊,“为何自称薄命女?不是说裴伯伯视如己出么?”
其实柯文登的心里早已有了明确答案,但是他写了字据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如果裴家矢口否认,根本没辙呀!
“我真是糊涂啊。”柯文登烦躁起来,“沈兄弟口口声声说那是裴家的三小姐,我要是追问底细,被他反驳起来,叫我哪有脸回答?”
与此同时,沈侃却站在窗外发怔,惊见大太太周氏正坐在里面。
不但裴夫人在陪客,裴知县也在场,而距离他不远处的另一扇窗户下,吴紫仙同样立在那里。
裴知县对妻子说道:“沈夫人的二位公子皆才华横溢,风云一到,定当飞去。”
“我听说过。”裴夫人笑道,“都是本地有名的大才子哩。”
周氏客气的道:“小儿顽劣,得亏师父造就,为此深感于心。”
裴知县笑道:“嫂夫人亲自登门,想必是为了儿女婚姻之事,不知嫂夫人可有中意之人?老夫自当效劳,绝无二话。”
“多谢。”周氏微微一笑,“长子已然有了婚约,至于其他,并无荇菜之求。因前些日子王师母之邀,得见贵府二小姐紫仙,惊见其国色天香,方知诗经云窈窕淑女,果有其人,是以正欲求问于大人,不意大人先淳淳问及起来了。”
窗外的沈侃听到这里,不禁轻轻一叹,转身离去。
大伯母亲自登门给二哥求偶,可谓极为重视,以二家的交情,又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裴老伯自然不会拒绝,理应会答应帮着说合这门亲事。
谁知迎面撞上了蹙眉低头走过来的吴紫仙。
“啊!”一声低呼。
眼疾手快的沈侃一伸胳膊,把人给捞了起来,松手,后退三步。
然后,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彼此面面相觑起来。
“我碰到了她的身子……不,准确说,我还摸到了她屁股一下下。”
“那岂不是说……我们有了肌肤之亲?”
“摸到了就得负责呀!过去不都是这样吗?”
“对!我是君子,我得负责……”
正懊恼不已的吴紫仙就惊见他的眼睛突然间璀璨起来,发出亮闪闪又傻乎乎、贼兮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