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大人派人去问,岂不是为难他吗?苗老大是停下他们建房子过来帮大人,还是不过来帮?
停吧,一村子好几百号人,老老少少赶了那么久的路,又累又困又饿,都想最快要个家。不停吧,大人对他们恩重如山,显得他们好像白眼狼似的。”
“他吃枪药了,这么大火气?”
青云挑眉,扫了眼杜淳安,手去拍白队长胸膛,她下来了,白队长自然跟着她下来,手还没拍到他身上,白队长身影一晃,躲开了。
白彦衡,天天穿的白色锦袍,要不就是银白锦袍,除了衣袖领口滚边不一样,长袍上绣的都是竹子。
这一身要是被青云拍上,呵呵……
杜淳安当然火气大,这身长袍是他媳妇熬夜,一针一线缝的,今天他穿头一次。
顶了县太爷一顿,杜淳安心情好多了,也有点后悔,没压制住脾气。
他是个处事圆滑的人。以前在关山县太爷手下讨生活,事事谨小慎微,大概是平常看田多良疯狼他们,跟青云打闹太多,把他带坏了!
杜淳安只能将锅,甩到别人身上。现在又是那个处事圆滑又完美的主薄大人。
“疯……”青云张嘴要喊疯狼,余光扫了眼旁边的马主薄,立马改口,“秦捕头,派个人去告诉苗老大,不用他们来帮忙,让他自己安心建房子。”
“好嘞!”疯狼点了个兄弟去。
马主薄目瞪口呆,看看县太爷大人,又看看杜主薄,老人家捂着心口,又是一副要老命的样子。
刚看杜主薄连讽带刺的,顶县太爷的嘴,他还以为杜主薄不好了,结果啥事都没有,连声骂都没有。
到底是这个县太爷人太好了,容得下人,还是外面的县令都这样了,还是他外出少,所以见识少?田多良这时回来,青云看到他喊,“大良,苗老大他们怎么说?有没有空?”
“我过去的时候,苗老大他们刚打地基,听他们说地基要打两三米深,建的房子才牢固。一个村的地基一块打,打现在才打出半米深,地面硬,石子石头多不好打,有得他们打几天。
苗老大是个大忙人,没聊几句,老有人过来找他,找他抓主意,我哪好意思待下去。
整个村忙得热火朝天的,脸上的汗水没断过,个个笑得开心。老人小孩,做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捡石子,捡树枝,哪有空来县衙做工。没问苗老大我就回来了。”
田多良也是清楚青云的性子,才这么做的。
“没空就算了,也是我考虑不当。”青云挑眉,斜了眼马主薄,随口问:“马主薄,我要是在县衙门口贴张招工告示,城里的人会不会来?”
得,她的意识还没转换过来,老将齐山县的人忘记。苗老大他们是她的百姓,县城里的人也是她百姓,她要一碗水端平,要一视同仁。
青云觉得自己有必要强调一下,“我对齐山的百姓一视同仁,你问问他们来不来?不白做工,给工钱,不来我们自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