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后宫之中的诸多争端,就更不必提了,成玉自小在宫里长大,见识得多了去了,其母贤妃的经历尽数看在眼中。也正因此,她是决不许自己的夫婿弄什么妾室通房来勾心斗角的。
经萧元景这么一提,成玉也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上颇为双重标准,悻悻然道:“话虽是这么说,但父皇可未必会允准。”
“他如今正忙着教导太子,哪有功夫管这些。”萧元景勾了勾唇,“更何况,你觉着他如今还有脸面对我的亲事指指点点吗?”
年前,皇上一纸诏书赐婚,将丹宁县主徐知音指给太子当继妃。
因着这件事请,众人没少在背后议论。
成玉想起这件事来,随即拉了下脸来,没好气道:“父皇越来越不着调了。”见萧元景只笑却不说话,她又压低了声音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到如今还有人说,你至今惦念着徐知音,为了这事意难平。”
徐知音少时在宫中住过几年,总是跟在萧元景身后粘着,萧元景也是个好说话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有求必应。
也正因此,有人说他二人是“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交情。
成玉待徐知音一直不错,有什么衣裳首饰也都会分给她,原本以为这姑娘是要给自己当弟媳的,结果一转眼,伯恩侯府竟然与太子一道来向皇上求了赐婚的旨意。
这事一出,众人议论纷纷,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有。
成玉每每想起,就觉得气得厉害,在心底将太子与徐知音翻来覆去地骂,恨他俩狼狈为奸在背后捅刀子。
但萧元景却跟没事人一样,仿佛被人在背后非议的不是自己。
“由着他们说去。”萧元景捻了捻指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父皇又不是傻的,怎会不知道旁人怎么说?众人说得越多,他只会越愧疚,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苛求我什么。”
成玉:“……”
她先前一直没敢在萧元景面前提这件事,也是怕戳了他的痛楚,毕竟若真是心爱之人被兄长给抢了去,只怕是五内俱焚。
万万没想到,萧元景始终没澄清什么,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成玉回过味来后,哭笑不得,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她原本还奇怪,太子这小半年来怎么屡遭皇上申饬,如今再想,大抵也是有这个缘由在其中的。
“我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萧元景站起身来,要去找茜茜陪她玩,“阿姐你就不用费心了。”
成玉跟了上去:“哪怕我不说,母妃也会提的。前日我带着茜茜进宫去时,她还在说,不知你什么时候能让她抱上孙子孙女呢。”
萧元景随口道:“那她怕是得再等几年了。”
成玉余光瞥见南云回来,心中一动,低声问道:“你可曾碰过那姑娘?”
萧元景停住了脚步,无奈地看向她:“阿姐……”
成玉还没来得及再说,茜茜就迈着步子跑了过来攥着萧元景的衣袖撒娇,萧元景随即将她抱了起来,瞪了自家长姐一眼。
成玉再怎么不着调也知道不能在茜茜面前说这些,便止住了话,只向萧元景笑道:“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赶紧让人给你生个。”
萧元景不经意地瞥了眼南云,目光触及她端着的酥酪,向茜茜笑:“饿不饿?舅舅带你去吃点心。”
茜茜笑得眼都眯了起来:“要甜甜的!”
南云端着从厨房带来的糖蒸酥酪,随他一道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