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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们”温雅憋红的眸子带着仇恨扫向陆一鸣和纪芸香,“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干过一天活,挣过一毛钱吗?
还不是靠我养着,要不是我,你们早到大马路上讨饭了。
作坊是我要做的不假,但你家老陆根本就不是替我顶的雷,他当初把作坊写在他名下,是为了把作坊控制在他手里。
而且他也这么做了,挣的钱大部分都进了他的口袋,小部分让你们给瓜分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陆一鸣并不觉得自己理亏。
“我胡说八道?”温雅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天天在外头请这个请哪个,花的钱哪来的?
骗我说要请个名人,其实就是带那个女人鬼混,送人家的东西、带人家吃喝玩乐的,不是我的钱吗?
我为了这个事,差点连胎都没保住。”
陆一鸣最要面子,被当着岳父岳母的面这么揭老底,哪里受的了,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胡说八道上瘾是吧?”
纪芸香在旁边看的很是解气,“就应该这么治她。”
温雅抬袖子擦了把嘴角的血,“漏掉你了是吧?”
“……”
“你那段时间,这个姐妹下午茶,那个姐妹逛商场,今天珍珠项链,明天真丝连衣裙。
哪一分钱花的不是我挣来的。”
说着温雅再次扫了母子俩一眼,“你们以为把我送进去,你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户口在村里吗?村里的土地是集体所有制的,你们没资格在这儿干活分工分。
村里的牛棚你们也没资格再住。
你们只能回城里,你们回城里有地方住吗?有饭吃吗?
都说吃饱了就打厨子,你们可真勇,菜还没下锅就开始打厨子了。
居然还敢幻想送我进去能把陆安泰换出来,做梦多少也得有点法律常识。
现在是新社会,没有顶替这一说法。”
纪芸香和陆一鸣对视了一眼,觉得她说的很对。
母子俩都是要脸面的人,在村里过成什么样都没关系,毕竟没熟人。
城里就不一样了,亲戚、从前的朋友同事同学发小……
哪哪都是认识的人,混成这个样子回去,就等于是把脸丢到地上让他们随便踩。
对比之下,还是忍了温雅这个贱人来得容易点。
陆一鸣赶紧上前跟温父说好话,“爸,温雅说的对,现在是新社会,没有顶替蹲拘留所的说法。
现在哥嫂已经在里头,家里全靠温雅撑着,把她送进去,家里就剩下你跟妈了,这年还怎么过。
不如这样,我陪爸到派出所去一趟,爸你也劝劝哥嫂,让他们把钱拿出来。
好歹陪您二老还有孩子过个年,再怎么说小军总是他们的孩子,而且还这么小,不能没有爸妈陪着。
您说对吧?”
对是挺对,但温父也并不想拿钱出来,他想的是让温雅拿钱。
“既然你男人替你求情了,我这个当爹的也不是铁石心肠”温父道:“我们可是事先说好了的,你拿钱把你哥嫂捞出来。
今天都腊月二十七了,离三十没两天了,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总之你要把你哥嫂捞出来。
不然你们就统统从我家里滚出去,包括你儿子你婆婆,还有那一屋子的货。
我统统一把火给你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