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可是会引火烧身的?!”白居高第一次沉着脸质问白自行。
白自行坐在软榻上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白居高,故作不解,笑眯眯问道:“爹爹说什么?行儿不懂。”
白居高呕心沥血,一脸沉痛关心白自行的模样,道:“元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白自行听着他的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而后莞尔一笑,泰然自若道:“原来父亲说的是这事儿。”她漫不经心的模样让白居高气结,气闷道:“爹爹不怪你顺手拉入太尉府,可是,这样做若是被太子殿下知晓,那么你会陷入何种地步难道你不知道吗?”
白自行微笑,道:“行儿知道啊。”可是她话锋一转:“不过,爹爹害怕什么,太子殿下不会怪罪的。”
“可爹爹怕的不是太子殿下怎么想爹爹,爹爹怕的是太子殿下若是办事不成,就会对你怀恨在心啊。”白居高痛心疾首,既害怕此事牵连到太尉府,更害怕太子怪罪于自己的女儿。
白自行:“若是太子殿下是如此肚量的人,不与之交好也罢,等到太子登基的时候,爹爹不是早就解甲归田了吗?又何必担心太子殿下追究。再说,若是等到以后哥哥当官了,爹爹也不必担心,他若是想做一个明君,绝不会迁怒于哥哥的。”
她心里嘀咕:“况且,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白居高看着她,头疼不已,他这女儿怎么就不懂得保护自己,少折腾些不必要的事?!
可白自行虽然知晓白居高心中所想,可是事情她已经做了呀,这个时候可挽回不了了。
白居高无奈,只好伸手揉揉发疼的太阳穴,道:“此事,再说。”
……
却说白自行回到院子之后,喜乐急忙从院子里迎出来,白自行望着她,道:“怎么不好好休息,身体不是还没好?”
喜乐笑眯眯,道:“哪有比得上侍奉小姐重要。”
白自行玩味地看了她一眼,道:“油嘴滑舌。”
喜乐吐了一下舌头,道:“这是肺腑之言,不是油嘴滑舌。”
珠儿在白自行后头沉吟不语,推着白自行往里屋里进,喜乐便跟在白自行的右手边,兴冲冲问道:“小姐要吃什么?奴婢去让人准备。”
白自行:“不用了,方才我已经让珠儿去过了。”
喜乐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什么,讪讪开口道:“哦,是吗……”
白自行又坐回书案旁,珠儿见状,低头退下去了,独独留下喜乐在里头。喜乐愣了许久才抬脚打算离开。
“喜乐。”白自行出口叫住正要离开的她。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喜乐悻悻道。
白自行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道:“我并非如你所想已经不需要你了,但我身边确实暂时不需要身体不好的人。况且,你从前也说过,无论我收多少个人回院子,你都不会心存芥蒂。”她看向她,眼珠子直直锁定她,缓缓道:“如今,又是什么让你心中不安,以至于放着伤没好的身体过来讨好我?”
喜乐闻言,心中一惊,急忙道:“喜乐不敢对小姐有怨言,只是觉得半个月都没有在小姐身边了,心中过意不去,想要服侍好小姐罢了。”
白自行对她的一笑而过,道:“无论你心中想什么,喜乐,我希望你明白。”她一字一顿劝诫喜乐:“我让你休息,不是想要排斥你,也不是放弃你,如果你身体不养好,那如何能跟在我身边?!喜乐,我曾经说过,只要你聪明些,不背主,我绝不会亏待你,这是我的诺言,希望你能记住。”她不言苟笑的模样将喜乐说得羞愧不已。
喜乐低头,恭敬道:“小姐,喜乐明白了。”
白自行:“明白就好,别总是同大家怄气,也别给我找麻烦。”这是白自行第一次对喜乐说这么重的话,她原本也不想,可是,若是喜乐长此以往,带来的麻烦才会数不胜数,若是不解开她的心结,那么,积怨成恨对所有人也不好。
“那喜乐不打扰小姐看书,先下去了。”她恭敬有礼,向白自行行了一礼,看到白自行点头后疾步往外走去。
白自行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书上,可她不是不明白喜乐的动作,只是,让她想通也好,免得她心里不舒服。再说,乐山乐水很快就回来了,没必要把她们俩也弄得不舒坦。
白自行揉揉太阳穴,想起乐山乐水,也不知道唐南怎么样了,剿匪应当不困难,只是怕他有失误,反被土匪伤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