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作霖看了一会,最后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视线继续回到手上的书上:“算了,我听说你们班里有‘自然’灵赋的学生?还有几个月就是你的诞宴了,到时候把他叫过来。”
“这……”范丞旭抬起头颤颤巍巍的说:“您让我去邀请他?他不一定会接受……在擂台上跟我决斗的就是他。”
“就是他?呵,我不管,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要看到他出席你的诞宴,至于办法,你自己去想。”
“可是……”范丞旭直起身,还想再说些什么。
“没有可是,滚!”范作霖吼道,吓得范丞旭不由自主的向后蹭了几步。“……是,父亲。”
又是一年寒冬,人们还是像以往一样,把更多的时间拿来聚集在屋子里抱团取暖,很少外出走动。动物睡着了,它们都躲在各自的洞穴中抵御寒冷;河流睡着了,不再像往常那样唱着歌穿过整个村子;森林也睡着了,树木不再沙沙作响,连无时不刻的生长都慢了下来。
之后,世界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呢?是何时房屋敞开的大门?是清晨窗户边的第一声鸟鸣?是最开始流动的冰块?还是泥土中抽芽的声音?世界就这样一下子又活了过来,天地间蒙上一层黄绿的薄纱,空气中都飘散着令人在意的气味。(可不嘛,不小心一点就过敏了。)
江瀚学院开学日期在即,辰尘和他的爷爷奶奶一早就开始准备。不为别的,齐清睿不来接他之后他们只能自己寻找车夫送他上学,而最近的城镇就是旁边的星罗县,他们只能去那碰碰运气。当他们问能不能去潽阳城的时候,那个人伸出了五根手指。
“这个嘛……至少要这个数。”
“齐兄,我想你啊!!!!!”辰尘仰天悲呼。
到了出行的那天,陈文涛和王秀兰都来为他送行。辰尘跳上马车,最后送别几句之后就正式踏上了返院之路。
刚刚一坐上这个马车,辰尘就感受到了和齐清睿那辆的不同。学院的马车虽然不是非常华贵,但是也十分整洁。不仅有美丽的顶棚,还有十分柔软的坐垫,坐在上面闲来无事可以透过旁边的小窗口窥视一下美丽的景色,十分的富有情调。
可这一次坐的马车就完全不同,第一眼看见它时辰尘就很震惊,它后面拉的所谓的“车厢”就只是一块勉强够坐下来的板!这已经不单单是没有遮风挡雨的东西了,它这是连手扶的都没有了喂!
可当辰尘坐到上面时,就发现问题比自己想象的更多了。
首先,由于没有顶棚,坐在上面长途跋涉的时候非常晒,你能清晰的感觉到阳光舔舐自己脸颊的触感。除此之外,颠簸又是一大问题。坐在后面的那块一块木板上,屁股硌的已经要分成四瓣了,偏偏还非常颠。走小路的时候也就算了,在平整的大路上也颠的起起伏伏,坐在上面估摸着有一半的时间屁股都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坐原来的车,闲来无事还能拄着胳膊小憩一会,生活的惬意尽享眼前。可坐这辆车,屁股、腰、后背都无比酸痛,耳边不断传来车轱辘的悲鸣,脑袋在不断地上上下下中也出现了巨大的眩晕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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