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飞升上界,前途无量。
如今物是人非,那几个天骄死的死,伤的伤,倒是让人徒留几分唏嘘。
牧秋白站定,抬手朝着身前行了个礼:“青云宗弟子牧秋白,见过几位长老。”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几位长老眼中不由流露出几分惋惜。
紫云长老看着眼前的牧秋白,轻叹了口气,“秋白,你且说说,这些年你都在哪儿。”
牧秋白背脊挺直,犹如一棵青柏般立在那儿。
他抿了抿唇,轻声开口:“弟子遇袭后,被废双目,身受剧毒,故而一路往揽月宗寻来,想求揽月宗九长老医治。”
“在丰阳城内,弟子偶遇揽月宗故人,写下家书后,与她同行,谁料途中陡生变故,弟子险些丧命,幸得现任揽月宗宗主乔廉恒相救。”
听牧秋白如此说,乔廉恒的面色这才稍有缓色。
这么多年来,他对牧秋白向来以礼相待,更是拿着天材地宝吊着他的命。
他对牧秋白,并无亏待。
牧秋白一直住在揽月宗后山之上,对于外界的消息向来不甚灵通。
说不定,他还有辩驳的机会。
然而,就在乔廉恒刚想开口应衬两句时,牧秋白话音陡地一沉:“可前些时日弟子才偶然得知,这救命之恩,原来不过是一场算计。”
“乔廉恒,当年你受千夫所指,万人嫌弃的时候,我妹妹是如何待你,你全忘了吗!”
“你为何要将我温声软语哄骗在揽月宗后山十七年,以我为质软禁她在这里苦留十七载?”
“我牧家兄妹,哪一个对不起你了?”
说到后面,牧秋白已然失了冷静。
他看不见,但还是抬起头,好似正望着上方。
先前面对莲玖指控都能面不改色强装镇定的乔廉恒,在这一声声一句句中,忍不住退了半步。
他喉间一涩,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二十年前四大宗门交流大会,各宗门天骄在大会上大显身手,各放异彩。
可那一年的揽月宗,并没有多出挑的弟子,不管是文斗谋斗还是心斗武斗,揽月宗的弟子都是其他宗门的陪衬。
那时候风头最盛的,是振刀宗的吴原野。
不过二十有余,却已达青阶巅峰,在同辈弟子中,无人是他敌手。
在武斗比试的前一晚,眼见着先前三项比试揽月宗弟子都没一个拿得出手的,又在心斗时与同一间密室的吴原野起了冲突,丢了好大的脸面。
一不小心,年轻气盛的乔廉恒就动了歪心思。
他深夜潜入揽月宗藏纳木符的地方,在除了揽月宗以外的木符上都撒了微量的引兽粉。
又在进入秘境后,几次三番挑衅,故意激怒吴原野,将他往高阶灵兽地盘上带。
原本他想的是,激怒灵兽后他就迅速后撤,吴原野顾忌着身边的弟子,怕是不会跑,到时候就有得吴原野苦头吃。
可谁料那灵兽被惹急后竟是暴走起来,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一巴掌险些将他拍成肉泥。
还是吴原野出手救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