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她心中,已经多少起了波澜。
就连刘永安这个牧秋水的亲生儿子都没有半点寻找他娘的有用物什,眼前这人怎么会有这种非亲近之人不会有的东西。
这人和牧秋水……究竟是什么关系?
莲玖神色平静地将玉佩贴身放在了胸口处,思绪忽地飘到了先前沈不明给她看的那幅画卷上。
那幅画既是画了牧秋水和另一个女子,那这画要么是在画师手中,要么应当是在画中的两人手中保管才是。
想起之前在她问及画中另一个女子时,沈不明那过分冷淡的语气,莲玖心中已经隐隐有个猜测呼之欲出。
沈不明,多半和那个女子有关。
或者说,他此番来寻牧秋水,应当也是和那个女子有关。
那这枚玉佩的来历,就清晰明了了。
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已经被莲玖扒得差不多了的沈不明沉默了会,又开口补充道:“揽月宗里,除了牧秋水,应当还有一个男子。”
“你要是打听不到牧秋水的话,不妨试试找找牧秋白。”
这话无异于平地惊雷,将莲玖先前的猜测尽数证实。
牧秋水果然和牧秋白有关系!
莲玖垂下眼帘,盖住她眼底那些复杂的神色变幻。
“牧秋白是……她兄长?”吸取了先前的经验,不想再引起沈不明的警觉,莲玖没有再连续追问。
但她也不能什么反应都没有,便问了一个最浅显的,甚至不算问题的问题。
沈不明点了点头,随即就又闭上了嘴,显然是还在思量着要再和莲玖透露些什么消息合适。
安静的包厢里,两人的沉默似乎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较量意味。
莲玖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这场沉默的较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沈不明忍了又忍,还是有些坐不住。
毕竟现在是他找莲玖帮忙,莲玖若是要拿腔拿调的,他也没什么可以约束的。
两人静坐了好一会,一直到已经眼馋屋子里边角处的灵果许久的火麟终于从莲玖怀中跳出,毫不客气地扑向那棵灵果树,屋里的沉寂才在这一刻被打破。
沈不明沉吟了会,这才将他知道的一些消息挑挑拣拣,讲了出来。
十六年前,牧秋水刚生下幼子刘永安没多久,就接到一封来自揽月宗的信。
信中写明了有人在丰阳城遇见了她的兄长牧秋白,牧秋白身受重伤,经脉尽毁,修为大跌,还瞎了一双眼睛。
信的末尾说了,那人准备将牧秋白送往揽月宗修养。
这把牧秋水惊得连夜就往揽月宗赶,谁她料这一去,就是再也没了音讯。
而牧秋白和那个发现他的人在去揽月宗的路上突然遇袭,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袭击他们的人,是揽月宗的……弟子。”沈不明顿了顿,生生将后半句给拐了个弯。
同样的事,不同的角度,信息确实更全了一些。
只不过……
莲玖唇角微勾,她放下手上的茶杯,笑眯眯地看向沈不明:“这位公子,你的诚意,似乎还是有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