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铺面冲了出来,来到了自家母亲的跟前,不顾对方让她回去的呵斥,倔强地伸手要将母亲扶起,眼睛还恶狠狠地盯着那比她高出足足一倍的武馆学徒。
她的怒目而视也不知是戳中武馆学徒心中哪个痛点,那人眼中煞气涌动,狞笑道:“小犊子敢瞪我?”
说罢,一只脚便高高抬起,就要朝着女孩的脑门上踩去。
这样的做法已经不是单纯的恶毒可以形容了,魏来的脸色一变,眸中涌起了煞气,他的身子前倾,一只手伸出,在那时也顾不得其他,就要出手。
但有另一只手却赶在他之前更早也更快地伸了出来,稳稳地接住了那学徒踩来的脚。
魏来一愣,定睛看去,却见那只手的所露出的手背如老树的树皮一般,沟壑纵横。
“这位小哥鞋子不错嘛?”一个戏谑又苍老的声音随即响起,根本不待魏来与周围众人反应过来,握着那只脚的手只是轻轻一抬,看似人高马大的武馆学徒的身子竟然就在那一抬之下,被重重地掀翻在地。
而那只手的主人却稳稳当当的握着对方的脚上的马靴,立在原地一脸嬉笑地观摩着马靴,嘴里啧啧言道:“嗯,布料与底子都是上等材料,这靴子起码得三钱银子才能拿下吧。”
学徒龇牙咧嘴地站起身子,看了看自己光着一只的脚丫,又看了看不远处拿着他靴子的干瘦老人。大概是觉得太过丢人的缘故,怒火攻心的壮汉并无心思去细想方才自己是如何跌落在地的。他当下便发出一声怒吼:“老泼皮,爷爷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说着,便领着身后的其余几位身材壮硕的学徒,直直地冲了上去。
身材干瘦的老人在那时眯起了眼睛,他将那马靴扔到了一边,身子一矮,迎上了冲杀上前的众人。
于是乎,仙人摘桃、撩阴腿、戳眼珠等为人不齿的下作招式一一在老人的手中被使出,在一阵兵荒马乱,又眼花缭乱的你来我往后,气势汹汹的一干学徒,眨眼间便悉数倒地,皆捂着各处要害躺在地上哀嚎不息。
诸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尤其是那些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嘴巴张大得好似能塞下一颗鸡蛋,他们可记得真切,这个老头昨天分明被打得呼天喊地,就剩下半条命了,怎么今天摇身一变,反倒将那些在他们看来孔武有力的武馆学徒们尽数撂倒?
刘衔结看了看那些倒地不起的学徒,很是满意地拍了拍手,就像是弄干净手上沾染的污浊一般。然后他趾高气扬地走到了那对同样目瞪口呆的母女面前,不露痕迹地朝着魏来挤眉弄眼了一阵,这才看向张婶母女。
“没事吧?”平日里吊儿郎当惯了的老家伙,这时脸上却写满了关切。
母女回过神来,张婶连连摇头,说道:“没事,只是跌了一跤。”但话虽如此,可从她紧皱的眉头中却不难看出,那伤势显然并不像她说得那般简单。
捕捉到这一点的刘衔结同样皱起眉头,他猛地跺了跺脚,神情不善地言道:“滚!若是还有下次,我保证你们那里就不是痛那么简单了。”
这般直白的威胁让那些武馆的学徒们顿觉裆下一凉,他们不敢再招惹这看似瘦弱的老人,一个个在那时忍着剧痛,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狼狈离去。
这模样惹得小女孩一阵咯咯轻笑,她年纪尚小,没那么多心思,只是觉得坏人走了,便什么事情都好了。
但她的母亲却显然还有更重的心思,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老人,几次张开嘴,却又欲言又止。即使到了那些学徒们走远后,妇人依然没有鼓足勇气,只能拉着自家女儿朝着刘衔结想要拜首言谢。
可脑袋还没低下去,老人便抢先伸出了手,拦住了这对母女。
被拦下的妇人抬头疑惑地看向老人,却见老人眯着眼睛,笑呵呵地看着她,说道:“他们在哪里?我想见见他们。”
妇人闻言一愣,随即身子便开始颤抖,她的眼圈一红,连连点头,哽咽着吐出了一个字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