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哎,我听说着史珍湘原来还是柳姑娘外公的徒弟呢,后来打败了师父出来自立门户,这也算是欺师灭祖吧?”
史珍湘听着这些议论,脸色铁青,可他不管怎么豪横,毕竟是开酒楼的。酒楼就是让人们胡说八道的地方,只要不骂皇上,就是骂了严嵩,严嵩也不会派人抓人的。
不是严嵩大度,而是罪名不好定,如果有人当面骂严嵩,那不用说,直接抓进来,罪名是侮辱朝廷命官,这个罪,官越大,罪越重。
但如果人家背后骂你,你把人家抓起来,说人家侮辱朝廷命官,那刑部会很为难的。因为这个罪名报给皇上,皇上一定会不以为然的。
堂堂宰相,人家背后骂你两句你就要抓人家,这是宰相的气度吗?
俗话说,背后骂皇上,朕都不会跑到茶楼酒肆去抓那些喝醉了的家伙,你较这个真,你是比朕还尊贵吗?
一但皇帝产生这样的疑问,那问题就严重了。所以,没人会待着没事去找这个麻烦的。
以此类推,你史珍湘在饮食界算个人物,在真正的人物眼里你不过是个有两下子的厨子头罢了。
你开个酒楼,就因为人家说你两句坏话,你就殴打客人?
别说以后没人去你家吃饭,就是官府也会觉得扯淡,你史珍湘比宰相和皇帝还尊贵不成?
人家又没指着你的鼻子骂,你就受不了了?
所以史珍湘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咬牙切齿的下命令。
“盯住对面,我就不信裕王能在那里呆多长时间!等裕王一走,你们就再去!”
裕王驾到,陈忠厚不敢像之前那么招呼了,赶紧拉着柳如云,拿起菜牌子,恭恭敬敬的请裕王点菜。
裕王不看菜牌子,而是好奇的看着柳如云,似乎是要验证自己想象中的印象一样。
柳如云再爽利胆大,也毕竟只是个商户女子,面对裕王根本不敢抬头,用手直搓衣角。
好在展宇是熟人,柳如云知道这也是萧风请来的人,才不至于过分紧张。
裕王打量完了柳如云,才指着对面那个其貌不扬的胖子说道:
“本王不是来吃饭的,是给你送厨子来的。”
柳如云不解的看着那个一脸赔笑的厨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展宇代为解释道:“萧大人说了,开酒楼的不能随便停业,但柳姑娘要养精蓄锐迎接食神大赛。
因此裕王把自己府里的领班大厨送来,帮醉仙楼做几天菜,等食神大赛结束后,再回王府。”
陈忠厚大惊,王府的厨子头,哪是自己这酒楼劳动的起的?他连连摆手,不敢答应。
裕王皱皱眉:“本王府里又不是只有一个厨子,不会吃不上饭的。你就留下他,让柳姑娘歇着。
谁再敢挑刺,说你酒楼的菜不好吃,非要让柳姑娘出来做,你就让他留下名字,把饭钱赔给他。”
陈忠厚一愣,心想这是什么路子呢?柳如云却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这一笑,犹如春花绽放,裕王看着柳如云这一笑,忍不住一拍大腿:“明白了!”
这话没头没脑的,谁也不知道他明白什么了,都是一脸懵。
好不容易等到裕王离开了,那些憋着劲闹事的人都冲了出来,从太白居直接杀进了醉仙楼,开始嚷嚷着点菜。
但菜牌子上的菜已经更新一些,那些人也不管,反正就是憋着劲的点菜,反正只要不是柳如云亲自做的,就说不好吃,要闹事!
众人看柳如云上楼了,在厨房里忙活的是个胖墩墩的厨师,都叫嚷起来。
“这菜味儿不对!你从哪儿弄来的野厨子,做的什么玩意?让柳姑娘出来做!”
“没错,这菜我徒弟做的都比这个好吃!让野厨子滚蛋,让柳姑娘出来做菜!否则不给钱!”
因为这个厨子不是跟裕王一起骑马来的,而是单独坐车来的,众人并不清楚他是裕王带来的人,只顾叫嚷着。
陈忠厚按照裕王的吩咐,只说这厨子是托亲戚从外地请来的,没办法,京城的厨子都不肯来嘛。
那个胖厨子笑嘻嘻的从厨房走出来,用围裙擦着油光光的手。
“是哪位高人说在下做的菜不好吃啊?又是哪位高人的徒弟做菜都比在下好吃啊?
技不如人是没法子的事,请高人们留下姓名,饭菜钱我们就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