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安排

/>     “茶似君子，味道清淡却回甘无穷，酒如小人，口感香浓却回味寥寥啊”，徐副局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给林楚斟茶。

    “局长，我跟您7年了”，为了打破这哑谜式的沉默，林楚直接回答了刚才徐副局长的问题。

    “你看我这记性，你是我身边最亲近最得力的人，我竟然连你跟了我多长时间都不记得了，真是不像话，来来，喝茶，这种茶在我这只有你配的上喝”

    “局长，您这....”

    “我说的都是实心话，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多少有些意见，也知道你对我忠心耿耿，但是有很多事情你没有身在其位并不能够领会其中的滋味，我也想好了，你是个大有前途的好同志，总是在我这也确实屈了你了，我跟市里领导说了，举荐你去做个县长，先从基层做起，凭你的能力，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我知道你可能是认为我是对你有意见了，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这个想法是完全错误的，我真的是看重你。你多年以来一直在报答我的知遇之恩，那我这也算是还你的辅佐之功”

    “局长，我...”林楚的话再一次被徐副局长打断。

    “常艳的公司近来不是很好，你过去帮她不少，这个我知道，朋友么，互相帮忙是对的。但是现在她这边你不要去管了，好好做你的县长去，干出一番业绩来，也不枉我这一番荐贤之举”。

    之前徐副局长通过常艳的公司洗钱都是通过林楚操作的，一方面林楚是徐副局长最为信任的人，另一方面林楚和常艳有着很密切的联系，经他之手再合适不过了。而徐副局长今天的这些话既有真情也有威胁，对于林楚徐副局长很了解，这个人很重感情但是内心始终摆脱不掉一种虚有的清高。将他举荐到一个县去做县长一来是为了能够让林楚能有更好的发展，二来也是让林楚能够放下自己内心的清高，只有切身的体会到什么叫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才能够真正的明白自己内心的坚持其实毫无意义，一滴水不可能冷却一锅沸腾的滚油。

    林楚其实对于徐副局长的这一安排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徐副局长近来的状况也不是很妙，把自己调走其实也是在保护自己，而且这也是他想要的，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因此他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论怎样都要维护徐副局长，报答徐副局长的知遇之恩。而对于常艳，林楚早就不往心里去了，他这个人确实很重感情，但是他同时也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他知道在这事情上应该如何选择，但是在这之前，他要对常艳做最后一件事。

    从徐副局长办公室出来，林楚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给常艳打了电话，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林楚就开车先赶了过去。在见面地点附近的银行林楚取出了自己这些年来积攒的一些积蓄15万元整。装好钱从银行出来，走到见面地点的时候看到常艳正在停车就走到常艳的车的旁边。“我帮你停吧，这位置这么小对你来说太难了”。常艳也不拒绝，直接下车走进约好的咖啡厅，林楚停好车走进咖啡厅做到常艳的对面。常艳的态度很冷漠，看了林楚一眼就把目光移到窗外凝视。林楚看到常艳今天显然是精心化了妆，瘦削的脸上红润平整，虽然已是而立已过，但是依然是吹弹可破一般。白皙精致的左手轻盈的放在咖啡杯边上，右手托腮支在桌上。常艳今天穿一件连体的短裙，颜色和手镯还有鞋子的颜色很搭，胸口开的不是很低，但是依然隐约能够看到衣服紧紧包裹着的两个紧致的□□和那道不深不浅恰到好处的□□。凝望窗外的双眼如泣如诉一般的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从任何角度看都给人一种少一分疼爱都会追悔终生的感觉。

    两人对坐沉默了许久，林楚点上一根烟打破了沉默，“我要调任了，徐副局长的安排举荐”

    “恭喜啊，给你打电话你一直说忙，原来一直是忙着这事啊，不过这也是好事，你也确实不是久居人下之人，看来我没有看错，今天找我来是什么事，道别？”常艳的话虽然很淡然，但是林楚还是听出了其中略带酸楚的味道。常艳现在内心非常的矛盾，一方面她真的舍不得林楚，虽然很长一段时间两人没有怎么见过面，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早就不能算作是男女朋友关系，甚至自始至终都算不得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她还是舍不得他，可是又抓不住他。林楚深沉的性格和多年官场的历练使得常艳无法真正的看透林楚的内心和准确的把握他们之间的关系。她跟徐副局长搭上之后她就更加明白她跟林楚之间的关系将会变得更加模糊，直至最终烟消云散。今天听到林楚这样说，自己的心理反倒是有了一丝的宽慰，这样也算是个体面的结局吧。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还道别，今后又不是不能见面了，你这几天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啊”

    “哦，也没什么事，我都忘了你还记得呢”

    林楚拿出装钱的袋子递到常艳面前，“这个你收下吧”

    “这是什么啊”，常艳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现金顿时感到非常的奇怪，数清楚了数之后常艳立即就明白了林楚这次找她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刚才还有些感伤的内心突然变得豁然开朗，原来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是错的，而且错的非常的彻底。“15万是吧”

    “嗯”

    “好，我知道了”，常艳拿起袋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厅。

    对于常艳的这些异样的举动林楚并没有太过在意，直至此刻林楚还认为常艳是因为生气才会对自己如此的冷漠，不过也罢，反正一切都到此为止了，因为不论是从自己这方面还是从徐副局长方面他都不会再跟常艳有任何的联系了，这15万就算是自己对常艳的最后一点心意了。

    常艳拿着钱气愤的离开了咖啡厅之后不久就接到了徐副局长打来的电话，“小常啊，上次拜托你的事还记得吧，钥匙和地址我都快递到你的家里了，你收一下，这几天就把事情办一下，办好了告诉我一声。”

    听到徐副局长的这些话，常艳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这几天是怎么了，这群人怎么都跟打哑谜似的，宋易如此，李如雪如此，林楚也如此。徐副局长看来是不知道林楚已经把钱给我了，难道.....

    想到这常艳不禁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刚才对待林楚的态度，可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现在回头也来不及了，再说了也没必要回头，反正不管怎样这笔钱自己也没想过再让徐副局长看到，必须要让这笔钱变成一笔无从查起的糊涂账。但是她还是顾及到了林楚的处境，虽然林楚总是给她捉摸不透的感觉，但是林楚对自己的感情确实不是假的，只是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想就能够实现的，这一点她很明白，所以她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思路走，抓住宋易这个关键角色，让自己和林楚都能够从这次的事中全身而退。想到这她发了个短信给宋易“宋局长，这两天忙也没来得及当面谢谢你呢，明天有空么，我当面谢谢你，性福宾馆1215房间。”

    宋易接到常艳发来的短信都快要哭了，这娘们是要闹哪样啊，虽然自己那天话里话外把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但是她明明很强硬的拒绝了啊，这现在发来这个短信又是什么个意思。宋易在面对复杂问题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直接，所以他直接回了个短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