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听到红袖的话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又问红袖还有其它法子嘛;红袖淡笑:“现在婶娘无法,无非是怕孩子饿坏了;而想让四嫂听话,便要也拿住她怕的事情来说话才成。”
三夫人却依然没有听进去:让她不相这个儿媳妇,是万万不可能的;她认为红袖如此说,不过是想报私仇而已,最终只能一脸忧愁的走掉了。
韵香道:“姑娘管她们这一房的事儿做什么,三夫人也算不上是好人!当初,她还给我们爷送过小妾的!至于四少奶奶的事情,她也不过是看上了人家的钱罢了;姑娘的话,她哪里肯信?”
红袖轻轻一笑:“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况且,三房早已经不同我们过不去,至于爱财也不过是因为庶出二字;”她长长一叹:“就算有什么不是,只要没有害过我们的性命过去也就算了;你们四爷,现在也好了很多,三夫人总是他的母亲。”
怎么说,一家人能真正的和和气气过日子才是最好的;所以红袖很乐意看到沈妙歌兄弟之间能和睦相处。
沈四爷自从和沈妙歌、红袖相处久了之后,便和原来有了一些变化;虽然沈四少奶奶和红袖等人不和,但是他依然和沈妙歌的感情不错。
因为他发现沈妙歌不像是父母所说的那种人:容不得人,看不起人,尤其是看不得庶出的子弟们出人头地等等;相反,沈妙歌人极好,待他很真诚还教了他很多的东西。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现在有了正经的差事做,虽然所经手的差事并不大,但是他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么没有用。
再加上沈妙歌虽然教他很多东西,却还是式敬他为长,待他很平等。
沈妙歌对红袖说过:他很喜欢现在这样的四哥,还喜欢二哥;他真得希望兄弟们能亲亲热热的相处,一起为了沈家做事。
红袖也这样想,因为沈府缺少一种家的感觉;在红袖的感觉中,沈府更像是一家公司,而不是一个家。
沈四爷听到母亲说出红袖的主意来,打断了她的抱怨:“我去看看她。”起身回房去瞧妻子了。
他对妻子真得有些厌烦了,并不是因为她少了两颗门牙:虽然的确是不好看了,但是只要她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沈四爷就是没有生育的妾室都打发走都认了。
妻子的心思他也不是傻子,能猜不出几分来?只是他却没有说出来:五弟说的一句话他记得很深,娶了就要好好的待她,不然不如休了她。
沈四爷已经不太介意沈四少奶奶的银子了:哪有自己赚得银子花起来有感觉?这是他第一个月领到月例时的感觉——月例虽然年年月月都有,但是这一个月的月例和原来的不同,是他亲手赚来的。
那银子,握在手里当真是太有感觉了:他不舍的花用!原来所得的月例,转手花个干净他也没有感觉。
如果沈四少奶奶当真不想为他生儿育女,那他便和妻子和离算了:休了她,对她名声不好——他也是和沈妙歌学会的,多替人想一想。
沈四少奶奶看到丈夫进来,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哼了一声。
沈四爷也没有多废话:“你如果真得不想为我生儿育女,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们就和离吧;日后、日后做对兄妹也不错。”
沈四少奶奶吓了一跳:“你、你说什么?”
“如果你真不想要这个孩子,我让大夫给你开药;事后你好好调养一个月,我们就和离吧。”沈四爷说得更明白了。
四少奶奶呆住了。
然后,她便该吃药吃药,该用饭用饭没有再闹一天了。
她不想离开沈府,也不能离开沈府:为什么她没有想过,只是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想的;原来,她是为了沈妙歌,现在她或许还是为了沈妙歌吧。
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都可以让人失了理智,或是潜意识里不去想一些问题。
红袖所说的法子有效,让三夫人很意外;她没有想到儿子当真会听信红袖的话,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她很高兴。
如今她可不敢委屈儿媳妇半分,简直要把儿媳妇当成祖宗供起来。
红袖使了韵香和灵禾给四少奶奶送了厚礼:一尊品质极好的白玉送子观音。
四少奶奶是真得有心把红袖送的礼物扔出去,但是看到是观音像时她只能再一次咽下这口气,把玉观音接过来摆放到供桌上;她总不能对神明不敬啊。
韵香和灵禾回来的路上笑得直打跌,看到四少奶奶那脸色,那一尊玉观音送得很值啊——她们姑娘选出来的礼物果然是非同一般。
安胎的药红袖并不是没有,只是怕四少奶奶借她送得药兴风作浪,所以只送了一尊佛像:谁看到也不能说红袖不安好心啊。
连三夫人看到观音像之后都十分的后悔:自己就不应该怀疑这个侄媳妇,人家的心胸宽,根本就没有和儿媳妇一般见识啊。
四少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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