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娘伸手一指诚王妃刚想怒骂两句,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她气得太过了,居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同样是卖身,一为主子一为奴才当然是不一样;如果只是这样,郭大娘还能忍下,凭自己的心计、手段当然能够让诚王爷甘心情愿收她为妾;但眼下她卖身为奴却是被王妃设计的,而诚王爷是同意的。
这就表示诚王爷虽然百般怜爱她,却根本没有真正的把她放在心上:压根就不想收她做自己的女人;就算是日后她能进王府,想来也是在诚王爷厌了自己之后——那她进王府做什么?让诚王妃日日折磨自己吗?
但是现在,她就算是不愿意、不同意又怎么样,卖身契已经签下,她已经是诚王府的奴才!就算是日后诚王爷厌了她,她也不可能再另寻高枝了。
诚王妃也不可能会让她再寻高枝:这等于是断了她的后路,今生她想出头千难万难了。
郭大娘才会一时气得晕过去:她不甘心,却无办法改变;至此之后,她的生死便握在了诚王妃的手中。
诚王妃并没有去请大夫,让身边的一位老嬷嬷上前掐了掐她的人中,便把郭大娘弄醒了;郭大娘醒了之后,看着诚王妃的笑脸咬着牙一个字也没有说。
现在她如果再敢放肆,诚王妃打她那可是合情合理的,而且还是不打都不成的;这可不止是眼前亏。
郭大娘醒过来之后,也明白她能反击成功的唯一关键是诚王爷:只要诚王爷把她接回去收为妾室,那么就是她赢了;现在如果怒骂诚王妃,只会招来横祸。
她把刚刚那股恶气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她不是不怨恨诚亲王的,可是诚亲王却是她的衣食父母,她赖以生存的倚仗。
诚王妃当然不止是为了羞辱郭大娘而来,她淡淡的吩咐:“把神茗茶楼的帐册取来我瞧瞧。”
郭大娘听了之后睁大了眼睛,王妃还要、还要抢她的银子!她咬牙、再咬牙也只能忍了:自己现在都是诚王府的私产之一,哪里还有什么东西能是自己的?她如果不交帐册,事情便会更糟糕——说不定正中王妃的下怀。
她让身边的丫头去取帐册来;王妃身边的丫头喝斥道:“你一个丫头还居然在王妃面前摆架子,还不自己去取?!”
当真把郭大娘当成一个奴婢来喝斥;郭大娘只能忍了,把帐册取了来给诚王妃;诚王妃没有看,只是把帐册让身边的人收了起来。
然后,诚王妃看向郭大娘很严肃的道:“你既然是我们诚王府的人,都应该万事以我们王府为先,不能做任何败坏我们王府名声的事情,你可记下了?”
郭大娘点头应是,除了答应着还能如何?
诚王妃满意的点头:“嗯,你还算是个懂事的;记住,三日之内把茶楼里的女子都送走,一个也不能留!茶楼便是茶楼,你弄得这个样子让京中的人怎么看我们王府?原来也就罢了,现在你既然是我们王府的人,便不能由着你胡来了。”
郭大娘一听便急了:“王妃娘娘,万万不可啊!有仙灵茶楼在,我们如果想以茶取胜,那是不可能的;虽然现在……”
“够了!真是没有一点规矩!”王妃的丫头再次打断了她的话:“主子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至于茶楼要如何经营好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能败坏我们王府的名声!”
诚王妃明白郭大娘的话,茶楼开在仙灵茶楼对面,也只能走偏门才可能有生机;但是她要的原本就不是这座茶楼。
郭大娘听完丫头的话完全愣在了当地:还要赚银子,还不能有女子等乱七八糟的人和东西——除非是神仙,否则没有人能够做到。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奴才!过了好一会儿,她喃喃的道:“要不,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她的话再次被那个丫头打断了。
“你说的真是轻巧,是铺子不用花银子,还是重新开张不用花银子?你以为我们王府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居然想换地方就换地方。”丫头的一张嘴是半点也不饶人。
诚王妃倒是很温和:“好了,此事便这样了;你再好好想一想,不能让王爷的银子白白打了水漂儿;还有,要记住不能坏了我们王府的名声。”
“今儿就这样吧,我累了,回府吧。”诚王妃说完扶着丫头的肩膀站了起来,却没有立时就走。
郭大娘只得跪下去:“恭送王妃娘娘。”
那丫头满的皱眉:“你要说奴婢恭送王妃娘娘,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郭大娘看到诚王妃一动不动,便只能再次叩头道:“奴、奴婢恭送王妃娘娘。”难堪与委屈,让她的眼圈红了——这一次她不是故意的,是真得快要流出泪水来。
诚王妃连“嗯”一声都不曾,便扶着丫头的肩膀出了包厢;而郭大娘也只好跟在后面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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