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草儿一害羞,便害得墨神医来红袖的院子更勤了:因为他现在每次看不了映草儿两眼,她便躲出去了,晚上更加睡不好。此事成了韵香几个人的笑谈,映草儿因此也被几个大丫头常常取笑。
红袖依然没有点破此事:并不着急,因为映舒还没有定下亲事,映草儿和墨神医的事情怎么还要等上一等的;而且红袖也真得想知道墨神医会不会主动向自己开口要人。
转眼已经有十余日过去了;每日里被欢笑和幸福包围的红袖,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
她的心思已经完全定了下来,虽然还会想起上一世,但是却没有什么遗憾:想念还是会想念的,也仅仅是想念。
这里有她的女儿、她的丈夫、她的家,她的人与心也就留在了这个世界,心甘情愿。同她初嫁到沈府时,是不一样的:那时,她只不过是无奈。
今天一早,红袖去看大姐儿时却查觉到有些不对,大姐儿睡得不安稳不说,而且小脸发红;她的胳膊上有些地方好像有点发红,还冒出一些小小的红点儿。
红袖不敢怠慢,急急着人去请墨神医来:孩子莫不是着了凉?她轻轻抚上了孩子的头,的确是有些发热。
墨神医来了之后,看大姐儿的情形之后眉头皱了起来:“如果孩子不是着凉发热的话,应该是要出痘了吧?”
他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当地:出痘?那还不是死定了!
红袖看了看大姐儿,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应该是着凉吧,是不是?”墨神医如此说,几乎可以说是出痘了——因为着凉发热这样的病,他不会不能断定的。
不能断定的病,只能是出痘:因为现在还并不是很明显。
墨神医摸了摸下巴:“孩子可用过什么贴身的东西,不是贵府上的?!”他是真得怀疑孩子是出痘了,所以没有回答红袖的话,而是直接问起了孩子是不是接触了不应该接触的东西。
红袖听到这话感觉眼前一黑:她记得清朝时出痘还会要人的命呢;在这个不知名的时空,出痘是比伤寒更让人害怕的疾病。
赵氏叫道:“百日的时候,大姐儿穿过百家衣。”
但是沈夫人让人送来的百家衣,一定是没有问题的:她不可能会害自己的亲孙女儿。
墨神医在断定了大姐儿是出痘之后,这院子便禁止人出入了;而红袖和赵氏及丫头们也不能出院子,包括墨神医自己。
墨神医很快的开了方子出来,外用内服都有;而且还给红袖等人也开了一个方子,不能让人再感染。
他看到红袖的神色,冰冷的安慰道:“大姐儿并不要紧,她的身子不弱并且我们发现并不晚;只要好好照顾她,一定没有事儿的。”
红袖看着墨神医点了点头,心下安稳了许多;虽然水痘会致命,却也不是绝症,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只是,是谁在害她的女儿?红袖很不解。
她和沈妙歌回府之后,明显感觉到府中的人对大姐儿并不感兴趣:一个女孩儿对谁也不会有什么威胁的,当然也就不会有人为大姐儿多费心思。
但是,现在大姐儿染上了水痘。
沈妙歌回府之后听说女儿生了痘,立时急红了眼睛;他先问清楚了原因,然后便和沈夫人一起查起有哪些人接触过百家衣。
并没有多少人,因为沈夫人也十分的小心,所以那百家衣她是亲自收着的;不过桨洗、晾晒是由她的大丫头侍琴做的——怕桨洗房里人多手杂,所以沈夫人并没有把百家衣交给桨洗衣房的人。
侍琴却已经在前两日被家人接回去成亲了:因为她年纪到了,而且伺候沈夫人多年,所以并没有要她的赎身银子,还赏了她二十两银子。
除了侍琴之外,还有就是送百家衣进府、进二门的人,以及送百家衣到红袖院子里的丫头:这些人都找到了。
送百家衣给红袖的是沈夫人的大丫头司琴;她还在沈夫人的房里当差,并且是很得沈夫子信任的人。
不过沈妙歌和沈夫人都认为这些人没有什么问题:因为都有人可以证实他或是她们,直接把衣服送到了。
只有侍琴,院子里的人虽然有人看到她洗衣服,不过她洗的时间很久:据她说是泡上一泡,但那时间也太久了一些。
侍琴洗百家衣的当天,好像是出去过;只是事隔太久,婆子们也记不太清楚。
沈妙歌便命人去寻侍琴一家人:侍琴的家人却已经离开京城,听说是随着侍琴的丈夫一起走了。
沈夫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不用说是侍琴把百家衣掉包了;不然她家一直世代居住在京城,怎么会一下子就搬了呢。
侍琴并不重要,她能害人也只是那一次;眼下重要的是要找出是谁让侍琴把百家衣掉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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