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廉亲王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反而是恨不得立时就能走掉的样子;红袖出了包厢不得不问:“王爷,连姑娘可是……?”她不能不问清楚了,廉亲王一走便只余下她一个人了,而那位连姑娘并不喜欢她。
还是把事情挑明,一切按着规矩礼仪来:那连姑娘好似不喜俗礼,说不定一会腻烦了自己,一气走人也说不定。
这样麻烦的客人,走一个是一个,不来也没有关系啊。
廉亲王却打断了红袖的话:“她只是我一个父执长辈好友的女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只是,嗯,自幼无母所以予俗礼一概不知,沈少夫人多担待吧。”
红袖没有想到自己想左了,对廉亲王行礼恭送他走;不过廉亲王只说了一句:有劳夫人,根本不等红袖那句恭送王爷说完,他人就不见身影。
红袖有些好笑的起身,呆愣了一下下心下又感叹了一声:看来,这位连姑娘是位大麻烦啊。
回到包厢里,红袖坐下之后半晌,那连姑娘伏在栏杆上只管看向楼下,根本就不曾回过头来看一眼她,更加不要说应红袖一句话了。
红袖也只是在进屋时同她说了一句话,见她不理会,便也自管自的饮茶。
连姑娘终于回身坐好,看到红袖自若的吃茶倒是微微一愣,然后面色好看了一点点:“你怎么今天会到茶楼来?”言下之意是,红袖不应该到茶楼来。
红袖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的茶楼她要何时来,还要这位连姑娘同意才成?她淡淡一笑:“今日得空,长辈又不在府中,所以才出来透透气。”
连姑娘又是一愕,然后看了一眼红袖没有再说话,吃完一盏茶后道:“你这里的茶很好、书也说的好。”然后便又伏在栏杆上不动了。
红袖只能答道:“谢谢姑娘夸奖,是姑娘厚爱了。”
连姑娘又不理会红袖,就如同没有听到红袖的话。红袖看着她的背影暗自猜测:她不高兴是因为廉亲王走了——不会她是看上廉亲王了吧?
不过她随即就把这个念头抛开了:不可能的。廉亲王是那种随便时会翻脸不认的人,对他来说交情是交情、恩情是恩情,但是想强让他做什么事情,他可不会因为交情或是恩情委屈自己半分。
如果连姑娘真是看上了廉亲王,说不定廉亲王立时就会奏请太后,给连姑娘赐下婚事:三天内成婚都有可能的!
想到廉亲王那神鬼莫测的脾性,红袖心里一阵发寒:虽然他现在和沈府不敌不友,和沈妙歌却相当不错。
连姑娘好好的坐在这里,那就不会是这样的事情了:那廉亲王护妻可是护得很严。
猜来猜去,红袖也猜不透,正无聊的很时,楼下的书说完了,连姑娘也转过了身子来;红袖心下一喜:看来她要走了,自己终于得救了。
她要回府,最近几天再也不出府了。
连姑娘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看向红袖:“夫人,书说完了。”
红袖也起身客气的道:“姑娘喜欢就好。”她就等连姑娘说告辞的话了,她那一句:姑娘慢走也放到了嘴边。
她本来是出府透气的,可是却被连姑娘闷的不行:今天出门不利啊。
“夫人,我想请夫人相陪去逛逛街如何?”连姑娘虽然是问话,不过说得十分肯定。
红袖现在更加相信自己今天真得是应该看看黄历的,她看了一眼自己突出的肚子:“我……”
连姑娘也看向了红袖的肚子:“无妨,我们只是在车子上坐着;只是我有些气闷,想出去散散心,夫人不愿意相陪?”
如果没有廉亲王,红袖就会直接说出:不愿意相陪;但是想想廉亲王那个人,红袖哀叹一声;为了沈家、郑家,她不能任性而为。
“嗯,姑娘先请。”红袖只能伸手相请,并吩咐韵香等人去备车;而韵香等人也是一肚子的气,只是不敢说出来。
连姑娘也没有客气,当先走了出去;她的丫头立时跟上,向楼下走去。
红袖在心中叹一口气,也只能带着人跟了上去:她要想个法子打发这位连姑娘走才可以;她可不想一直陪着这位任性又闷葫芦一样的连姑娘。
连姑娘却在车子那里停下等着红袖,招呼红袖坐她的马车:她的车子虽然看着不起眼,但里面还是很舒服的;比红袖的那辆车子要舒服的多。
红袖的车子可是沈妙歌特意让人收拾过,就是为了她在车子里时能舒服一些。
不过这位连姑娘不经意的细心还是让红袖对她改观了一些:面冷心热的人啊;不过她等车子停了之后就不这样想了——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连姑娘会带她到这种地方来逛逛、散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