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银子能解决的事情并不叫麻烦;红袖在这个时候想起这句很经典的话,并且忍不住把它说了出来。
沈妙歌听了之后抚掌,然后笑着挤眼道:“就算不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也并不一定是真的麻烦;袖儿你且等着红戏吧。”
红袖看他胸有成竹也不追问,只管点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沈妙歌那里有些难过罢了。
原来,沈妙歌自从被沈老祖说不会再纳妾之后,各房不是没有向沈老祖私下进言的:自然是为了沈家着想。
自然,三年之期的事情也就被人知道了。
先是沈妙歌的兄弟们面对沈妙歌时阴阳怪气的说上两句话,都是话中有话的讥讽他怕老婆不是大丈夫所为。
沈妙歌已经不是小孩子,虽然听着这些话刺耳,却也没有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说得话,他也听过就忘,没有往心里去。
后来,却有几个兄弟更加的过份,常常来约沈妙歌去**饮酒;沈妙歌自然是不喜那种地方,也从来不曾去过的。
但是沈妙歌每次拒绝,都会被兄弟们鄙夷一翻: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话说得多了,沈妙歌心里倒底有了不悦,他倒不是认为自己不够男人,也不是认为自己不想纳妾就是怕了红袖;而是认为这些兄弟们太过份了。
他们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讥讽沈妙歌几句,慢慢的沈府有人开始对沈妙歌和红袖关注起来;甚至有人在沈老侯爷面前暗示,沈妙歌被一个妇人所左右,能担得起沈家的家业吗?
沈老侯爷父子早就因为沈妙歌在郑府所说的话有些不满,再不时的听到沈妙歌怕妻子的话,不免心中有些不舒服起来:这个时代,可是男子为尊的。
所以,在沈老侯爷父子看来,沈妙歌的确是在红袖面前没有男子的底气。
当沈妙歌被唤到父亲面前,暗示了一些话之后,他便恼了:这些兄弟们太过份了!
而这个,便是红袖小夫妇又一个大不大小的麻烦。
红袖一开始也有些担心的:不要说生在这个时代的沈妙歌了,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有不少男子为了显示自己是男人,和妻子或是女朋友生出了不必要的磨擦误会来。
她一真认为,真正的兄弟朋友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朋友能得到幸福不好吗?而且夫妻之间,不能论什么上下尊卑吧?
沈妙歌在军中的历练果然成熟的很多,对于这样的话充耳不闻:他和红袖的事情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旁人没有指点的余地。
但是,沈妙歌现在已经不打算只是听过就忘了,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可以。
沈妙歌一连两三天和沈二爷嘀嘀咕咕的,沈二爷不时斜眼看他:“你真太、太、太……”后面的话被沈妙歌踢掉了:“这么损的法子你也想出来?”
沈二爷说完之后摸下巴半晌,忽然嘿嘿一笑:“不过,我喜欢!”兄弟二人相视奸笑良久,笑得红袖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沈府有几个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让沈家众仆从看了几日的好戏。
原来,约沈妙歌去**的几位兄弟,他们的妻子或是母亲,这两天接到了一些“礼物”:一些**女子的贴身衣物,还有他们写在其上的艳词;更有甚者,有一位仁兄居然写下了欠据,为一位**女子赎身藏到了外面,正在想法子弄进府中呢!
这一下子,那些妻子、母亲们是个个勃然大怒:母亲们还没有教训儿子时,妻子便先按捺住问夫婿是怎么回事——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个女子质问?当我是沈妙歌吗,打!
把妻子们打了一个鼻青脸肿!当下沈府可炸了锅:妻子们一怒跑到沈老祖那里哭诉了一番,声称自己不够贤良,不能相夫教子自求去;然后一个一个打起包袱回娘家了。
那些母亲们自然更是怒上加怒,但是怒了的可止是这些做母亲的?沈家主子们是没有一个不气的,沈老祖把那几个很男人的沈家子弟叫过去,一人赏了两个大耳刮子:“你们很有种,你们很男人,很为我们沈家长脸啊!”
沈老祖虽然看上去神色平静,其实她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
沈老侯爷父子虽然不认为事事听妇人之言是对的,但是眠花宿柳却更加不对:后者更加丢人!何况还为了**女子打了发妻,真真是太岂有此理。
一顿板子戒尺自然是少不了的,而跪祖宗牌位、罚写家规一百遍自然也是小菜一碟,那几个自诩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沈家子弟,现在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不要说男子气概,现在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但是,以上的惩戒并不算什么,沈老侯爷责令那些娶了亲的,还要去把妻子请回来——不然也不用再回沈家了;那些没有娶亲的更惨——如果对方因此事而退亲,他们就等着被赶出府去另立门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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