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一挣扎,沈妙歌也自情迷中醒了过来,同时他的脸火烫火烫的——因为羞愧。
他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放开了搂着红袖的胳膊;他也不敢看红袖了,后退了一步之后低下头忐忑不安的立好:他认为自己真是该死,怎么可以如此唐突红袖呢。
他在等红袖喝斥他、撕打他;可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红袖有动静。他心里的不安更重了,想也不想举起手就想打自己。
还好红袖对他很了解,知道他一个受诗书礼仪熏陶的古代大男孩,做出那样的“轻薄”举止来,可能会因为自己的挣脱想左了:羞愧之下可能会有过激一点的举动;所以,他的手刚刚一动,便被红袖及时捉到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她虽然红着脸,还是开口说了一句话;只是说得有些结巴。
沈妙歌一愣之后便明白红袖没有怪他,他反而更感觉自己对不住红袖:“袖儿,我、我……,对、对不起。”
红袖闻言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沈妙歌不把刚刚的事情当成天大;她抬头嗔了他一眼:“你个小、小傻瓜!”这句话一出口,她便红得更厉害了,急急放下他的手背转过了身去。
沈妙歌被红袖嗔的心里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时心里却是甜的。
“我、我们是夫妻,你虽然不、不应该,但也用不着……,万一伤到了怎么办?你现在可不是原来的身子骨,壮得像头牛一样,还没轻没重的想对自己动手!”
红袖虽然还在不好意思,不过她知道一定要让沈妙歌解开这个心结,不然他钻了牛角尖可不是好事儿。
沈妙歌听到夫妻二字时,心中的感觉已经说不清了:甜极、乐极,也幸福极了。他原来只是接受他和红袖是夫妻,却并没有想过太多;但是今天,夫妻这两个字让他想得太多太多了。
红袖看他神色终于正常了不少,也就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想到沈妙歌居然会有这样的“色”胆,不过她并不讨厌——如此一想,她的脸又红了;她没有再想去,急急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今日沈妙歌对情了解的又深了层,他回去之后沈家一定会更热闹的;正好借此机会,她可以对沈妙歌提点一下,不能让那一狼一虎把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来。
努力让自己相信:她的反应只是因为要让沈妙歌明白萱姑娘是什么人,眼下他们小夫妻正面对着什么样的情形而已。
呼吸稳定下来,红袖这才又坐了回去:“坐吧。我这两日便要回去了,明后日父亲应该就会回来了。”
红袖说让他坐,沈妙歌便极听话的坐下:坐得很规矩,目不斜视;看得红袖直想发笑:“你这是做什么?好了,我这里还有正经事情要同你说呢。”
沈妙歌依然没有看红袖:“你说吧,我听着呢。”
红袖拿他无法,只好把柳氏的事情拿出来说:借此事,也好让沈妙歌和她都平静下来,暂时忘记刚刚的尴尬。
沈妙歌没有听完就抬起了头:“柳姨娘?她看上去,很温婉的啊。”
红袖轻轻的点头:“是很温婉的一个人。”她并不否认。
沈妙歌轻轻摇头:“真不敢相信。可是怎么看、怎么想也是她了;你可有安排什么事情?不能直接捉了她问话的,她必不会认;而我们如果拿不出什么凭据来,怕是岳父不会相信我们的话。”
红袖很满意在此事上,沈妙歌也用了“我们”两个字;她也没有隐瞒什么,把她的想法与安排都全盘托出。
沈妙歌听完之后又仔细想了想:“倒是万全之策,只是岳父的伤心……”
红袖沉默了下来,她过了一会儿才道:“害人的不是我,是柳氏;而父亲伤心也只是他识人不清,我不能因为父亲伤心而纵容她,不然我的母亲……”
沈妙歌点头:“是的,此人不能放过。”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了他的岳父——那么精明的汉子,怎么会被一个如此奸狡的妇人所蒙骗呢?
接下来,沈妙歌终于得偿所愿的和红袖说起了体己话: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些琐事,但是两个人都不觉得无聊。
沈妙歌当然是要留在郑府用午饭的,所以在红袖有事情要处理的时候,他便去寻鸿鹏了:他知道,让红袖很为难的并不是她的父亲,而是这个小弟。
留下柳氏来,对于郑家不是好事,对鸿鹏来说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郑府的主人郑将军终于在这天中午回到了家中:再过两日便是年节了!
红袖和沈妙歌迎了出去,陪着他先去了上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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