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可真就无望进沈家的门儿了。
而且后来她无意中又想起当日的剑光与杀气,她更加合不上眼睛了;最终也还是轻轻唤了贴身的丫头进来和她同睡,她才安心好多合上了眼睛。
嬷嬷看着自家主子进了沈府之后,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心下着实怜惜;可是沈府却不是现在的平南王府能招惹的人家,她除了心里代自家主子难受外,什么也做不了。
平南郡主她们主仆在睡前都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如果有可能,她们真不想来沈府啊。
萱姑娘在吃茶,吃清热败火的菊花茶;她用的不是小盏而是大杯子。
她被气到了。沈大姑奶奶在的地方,她总是或多或少会生些气——没有见过这样的姑奶奶,一门心思的想把女儿塞回娘家,不要脸之极!不过让她最生气的,自然是平南郡主。
在心中把郡主和沈大姑奶奶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她的火气依然没有消多少;她肚子里有一把暗火,已经烧了好几天了,却根本无处可发泄。
她想到已经有二三日不曾见到她的琦哥哥了,心中的怒气更甚,仰脖便把茶水都灌进了嘴中;想到幼时和琦哥哥在一起的情形,她的眼中忍不住有了泪水。
她的父母四五岁便双双离开了人世,而她的祖父却还要上战场,所以便把托给了沈老侯爷抚养;自己初来沈府时十分的不知所措,而且远离亲人独自一个的惶然也压在她的心头上,就是琦哥哥拉起她的手来,带到去玩儿。
她到了沈府之后的日子,也就是在沈妙歌没有病倒在床上时,她和他每日都玩在一起:虽然有时候太过调皮被责骂,可是只要和沈妙歌在一起,她对于责罚根本不在乎。
沈妙歌的身子虚弱之后,她也是天天去陪他:给他读书,给他讲笑话,偶尔逗逗他;那样的日子很快乐、也很幸福。
因此,她不想再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再和一群陌生的人相处;她早已经把沈府当成了家,她不要再离开自己的家。
她知道自己留在沈府是有可能的:虽然他爷爷的官职不大,但是他们家原来世代经商,累积了很庞大的财富;而她家中的一切,现然都是由沈家代为打理,没有人比沈家的人更清楚她有多少家产——她完全配得上她的琦哥哥。
为了能留在沈府,也为了能留在她琦哥哥的身边,她努力的讨好沈家上上下下每个人:因为她知道她的琦哥哥是有婚约的;她如此努力,就是希望沈家的人能给她一个平妻的名份。
至于郡主做发妻她并不很在意:她是在沈家长大的,沈家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而她的琦哥哥爱的人也是她——就算那人贵为郡主,就算那人身为发妻又如何?
她越想泪水越多: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滴在了衣襟上。
她的琦哥哥曾经答应过要娶她为妻,答应过会一生一世永远对她一个人好!现在言犹在耳,可是他已经把另外一个女子捧在了掌心里。
的确,当年沈妙歌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只有十岁。
她却一直记得当年琦哥哥的话:她相信她的琦哥哥也一直记得的,因为她的琦哥哥从来对她都是有求必应的。
可是,现在她的琦哥哥为什么会变了呢?
萱姑娘的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淌起来:因为她去了南方祭祖!而就在她走了不久之后,她琦哥哥的的病便一下厉害了——她相信是因为她的离去,才使得她琦哥哥的病情加重;于是才有了冲喜一事。
最可恼的是那个不要脸的平南郡主,她居然没有答应冲喜!沈家才会有现在这个四品将军的武夫女儿做了她琦哥哥的妻子,才会夺去了她琦哥哥的心。
如果她没有去南方,那么郡主不会答应冲喜,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好的事情:那冲喜的人便是她了!那么好的时机,老天爷却给了一个完全和她琦哥哥不相干的武夫女儿。
萱姑娘又把一杯茶灌到了嘴中:为什么老天待她如此不公!让她无父无母,然后唯一的祖父还在三年前死在战场上,然后还要让其他女子夺去她心爱的人!
为什么?!她很想大喊大哭大闹。
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不可以:因为,这里不是她的家,应该说还不是她真正的家。她现在想吃的不是茶,是酒;但是她只能吃茶不能吃酒:因为她醉不得。
两行清泪滚滚而下,她哭也只能是无声的、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哭;她如何能醉呢?她只有一个人,没有人会保护她,所以她要清醒着:再痛再苦也只能清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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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姑娘这个人,女人先开始没有敢着笔墨,因为按照大纲的设定,这人很难写;今天几易其稿之后,还是不太满意,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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