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花硬塞了过来:
“我家住城南,十里坊,东面数第四家,姓李,别人称呼我三娘,记住了!”
“我家也住城南,也是十里坊,东数第六家,王二小姐,我比李家三娘更听话懂事呢,谋人可千万别走错了人家。”
“要死啊你,我先看见的!”
“哼!”
两个小姑娘一步三回头的跑开了。
辛卓抱着花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古法搞对象?我颜值不错?
这也太直接了,两个初中生小萝莉。
其实我家住在伏龙山伏龙寨,一单元,聚义厅,职业是山贼大当家的,你们能不能接受?
嗅了下鲜艳的不知名花束,别说,还挺香。
“小公子……”
“对!喊你呢,我、我有话要和你说。”
远处又有几个目光灼灼的年轻姑娘跑了过来。
辛卓头皮发麻,不由加快脚步,一通狂奔,挤过人群,窜向远处。
前面就是沧澜江了,江面花船密织,两岸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楼上衣着简朴的姑娘们,挥舞手绢,声音娇柔的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就是这附近了。
左面第七家?
辛卓顺着江边大街熙攘的人群,往前挤,一家一家的花楼数过去,直到第七家门前,抬头看向门匾,不由愕然。
“小香居”!
而非“醉心楼!”
说好了左面数第七家是醉心楼呢?
他后退到江边木栏旁,远距离扫视半条街,愣是没有一家叫“醉心楼”的。
慕容休在搞什么鬼?人生地不熟的,报错地址,我去哪找醉心楼?
琢磨了一下,看向一旁,恰好有三个姑娘站在江边,凭栏赏江景。
“唉!”
慕容云曦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指绞着手绢,俊俏的脸蛋上泛起一丝哀愁,看着江面发呆。
她是慕容家的二小姐,她的哀愁有二:一是从小疼爱自己的大哥慕容休做了贼,让人好生烦恼。
二是她心属总捕头薛怀威,虽然那个冷冰冰的大块头比自己大八岁,但男未婚女未嫁,年龄又算什么?为此,她甚至不惜拒绝了宋家嫡长公子宋东席的求亲,那个大块头一点都不开窍,什么公干,一定在躲着自己,哼!
便在这时,一旁有道温润好听的声音问道:“各位姑娘,请问醉心楼怎么走?”
“滚开……”
慕容云曦羞恼的看向来人,愣了一下,马上换成了,“登徒子……啊,见过公子,小女子有礼了……”
众所周知,小姐们对年轻男性的称呼:
又穷又丑的一般叫“滚开”!
长的一般但很穷的叫“离远点”!
很穷但很好看的叫“你是个好人”!
很丑但很富有的叫“登徒子”。
又好看又富有的叫“公子”!
好看的没边际的不管穷富,都叫“啊,见过公子,小女子有礼了!”
慕容云曦脸上愁云尽散,云开见明月,双眼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嘴角勾起一道羞涩的弧度,甚至整理了一下耳边根本不曾乱过的发髻。
眼前这位小公子剑眉、睛如点漆、面如冠玉,睫毛长长的,双眸散发着碎人的深邃,尤其是微微一笑时,露出一对迷人的小酒窝。
画一样的男孩子。
竟比那姑娘家还好看。
世上还有这种妙人,他爹娘是怎么生的他?
辛卓又重复了一遍:“请问醉心楼怎么走?”
慕容云曦呆呆的发怔。
直到旁边丫鬟低声偷笑,轻轻拍了她一下:“二小姐、二小姐……”
慕容云曦才反应过来,脸颊绯红:“小、小公子问醉心楼干什么?”
“去飘个昌!”
辛卓理所应当的说道,正常男人去勾栏不飘昌,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