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命身边的总管太监高无庸拿过金瓜子递给皇后,“朕说的果真没错吧!你们主子娘娘可是高手!”
莹l生着气,面上却笑道:“不过赢了一把罢了,倒叫皇上这么惦记着。”
一旁忻嫔笑着接了句:“皇上这才到哪儿。奴婢们可是惨的多了呢!”
乾隆一边洗牌,一边说道:“朕来之前你们热闹的,在说什么呢?”
忻嫔看了眼正给乾隆填茶的兰馨,“说起来兰公主的事了呢……”
“嗯,很是。前儿令妃还和朕提起了,说是硕亲王家的皓祯不错。模样、性情都是小辈儿里顶尖儿的,年龄和兰馨也合适。”
莹l看兰馨简直要挖个地缝钻进去,忙寻了个由头打发了她下去。令妃,她就不相信令妃荐人能存着什么好心思!不就是想着这事果真能成就能拉拢两个王府么!什么好主意!手中码着牌道:“皇上忘了,咱们家眼下要出阁儿的公主不独兰馨呢。纯贵妃的四公主,太后跟前儿的晴儿,皇上新认的义女怕是也到年龄了吧?”
“小燕子?她倒是不急,也要等出了他娘的孝才是。朕这儿也有几个合适人选,过几天给皇后拿来看看,若是合适还是尽早定下的好,这事朕不方便多问,皇后多操心吧。”
“是。”
“诶?朕看方才皇后生动得很,怎么这一句话又回到那‘奏对’的格局上了?”
莹l捋了捋鬓发笑说:“皇上今儿是要拿我打趣儿到底了不成?”
几人正说笑间,高无庸躬身进来一打马蹄袖说道:“固伦恪靖公主乞见。”
乾隆一愣:“六姑来了?还不快请进来!”
莹l更是一愣,六姑?固伦恪靖公主?圣祖贵人郭络罗氏的女儿,行六。嫁给了喀尔喀土谢图汗,可是,印象中这位圣祖的六公主还没等到乾隆登基就没了啊……这又是怎么回事?自己来的这是什么地方,明明看着如此熟悉,怎么又事事陌生?她心里却是好奇的,这个孩子当年自己薨逝的时候才不过十岁,现在再见,也是个老妪了……心里想着,只见一个身着固伦公主肤色的贵妇被人搀了进来。乾隆当即离座笑道:“六姑怎的这般多礼?没的听说姑姑见侄儿还说什么‘乞’的。”
忻嫔庆嫔多贵人请了安,莹l也福了一福方才坐下。
“六姑怎么想起来这时候过来了?倒叫朕刚才还以为听岔了呢。”
恪靖公主摇摇头:“我是不放心……愧得慌!刘统勋从归化回来的事儿我知道,谁承想我不过回来省亲这半年,曾喜一个理事同知,芝麻大的官儿,竟能弄了绥远将军的印信寺开乌拉尔山林!偏偏那绥远将军保德也是个不知事的……皇上,我……哎,我不过是康熙爷一个庶女罢了,哪个牌子上的人呢?蒙圣祖爷恩典,没把我送到库伦土谢图汗的王府,还命我住在归化。更蒙先帝恩典,封了固伦公主。今日,归化竟闹出这等事……都怨我制下不严……请皇上降罪。”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莹l一边看着心里难受,忙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劝道:“六姑进京省亲这些时日了,闹出些周章原是下头的不是,很不与六姑相干。”
乾隆看这么唯一一个健在的皇姑如此伤心,心底也是不忍:“皇后说的是。底下的奴才狗胆包天也是有的,六姑万不可生出这等想法!朕幼时便读过六姑允准制定的《喀尔喀三旗大法规》,登基以来凡涉喀尔喀之事更是奉此如圭臬。六姑是归化城的‘海蚌公主’(海蚌,满语:参谋、议事)便是再贤明,也保不准底下有阳奉阴违的。就是刘统勋,也只是参奏了曾喜、保德、呼士图这几个人。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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