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追,刚好身后鸣金收兵,于是又调转马头回去。
“元帅,您如何亲自前来支援的?”陈子源下马拜在荀谋马下。
荀谋挥手示意他起来,“我早知陆佐诡计多端,他们又离狼牙谷更近,应该早就设下埋伏了,如果本帅不亲自支援,恐怕其他人也没办法救你。”
陈子源一抱拳,“多谢元帅救命之恩,末将定当以死相报。”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本帅相信你对陛下忠心不二的,只要击退叛军,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元帅知遇之恩,末将永世不忘。”陈子源说着指了指身后那些四处散落的粮草问,“那这些粮草如何处置?”
荀谋沉吟片刻后,“他们粮草如何这么快就到了狼牙谷了?带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赶紧烧了,咱们先撤,说不定他们正在组织援军前来……”
话音方落,一名裨将来报:“报……元帅,粮车里面装的粮食全是稻草,一粒谷子都没有……”
荀谋勃然大怒,却又无可奈何,既然陆佐会来这一招,那说不定后面还有援兵,于是赶紧下令撤退。
荀谋的队伍来到城下的时候,已经深夜,见叛军此时大营正在修整,并没有攻城的意思,于是把侧边城门偷偷开了一点,一行人偷偷潜入城中。
内宫书房天禄殿内,荀昱见儿子有些灰头土脸,便问:“设伏失败了?”
荀谋摇头。
“那为何灰心丧气的?”
荀谋吞吞吐吐地答道:“叛军粮草全是假的,哎,是孩儿思虑不周。”
荀昱现在也若有所思地道:“这不怪你,想必他们已经想好在狼牙谷用运粮车引诱我们,然后伏击,只是没想到我们也前后脚也来到了狼牙谷。”
“我们前两日烧了他们粮草,他们大军一点动静没有,看来叛军气数未尽,想要给他们致命一击,只能是继续伏击他们的运粮军,现在他们有新郊失火,估计在下一趟粮草上有重兵护送了,想要再偷袭已是难上加难。”
荀昱颔首沉思,“你还是继续加固城墙,多设陷阱以补充兵源不足,这两日叛军说不定又会攻城,万不可松懈。”
新郊粮草被烧五日后,义军大营已经渐渐断粮,士兵们每日也只能一餐,因此军中士兵多有怨言,却也只敢私底下抱怨,尤其是来自沿途收服的降兵怨气更甚。
义军大营内,所有人都如坐针毡,就连陆佐也有些着急了,秦甫第一个坐不住了,建议道:“佐儿,依我看,我们还是别等了,就这两日准备一下,跟荀昱决一死战。”
陆佐没有理会秦甫的话,兀自问路修远的管家路通,“霍瑨那边可有消息?”
路通恭敬地抱拳回答,“派去的人回来说,霍瑨已经和运粮队接应上了,不过路上遇到了一伙儿几百人的土匪,已经悉数被霍瑨全歼,只是我们也牺牲了一些兄弟,路上耽搁了一日的脚程。”
刘行远忙问:“路通大哥,可知粮草还有几日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