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话,下大雪?伞?师父一身精明,身经百战,能够在古怪多疑的皇上手里一直得以重用,绝对有他的处世智慧,他方才所说的这些话也一定有深意,哎!荀谋长叹一番后,现在师父还惦念着自己,再进屋去逼迫师父,那就实在有些忘恩负义了。想着荀谋复又转身打开伞,踏下石阶。天寒地冻,石阶湿滑,荀谋冷不丁脚底打滑,差点摔了一跤,一个趔趄踉踉跄跄的走出四五步,把荀谋着实给惊醒了,正没好气之时,忽听堂屋内哭声一片,响彻宅院,荀谋一惊,大叫一声不好,将伞一扔,转身便往堂屋内跑去,撞开门看时,果不其然,众人围着架子床前捶胸顿足、哭天喊地,一时间屋内哭得一片沸腾。
“师父……”荀谋撕心裂肺的冲到床前,趴在床沿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正月初四,正是请神的日子,民间有各式各样的风俗。今日天还未擦亮,宁王便已经在暗中派人去请陆佐到王府密室走一趟。陆佐仓促更衣,见下起了大雪,赶紧又穿上一件大衣。安静若一边给相公穿衣,一边看着他,见相公的脸在灯光下蜡黄而又苍白,忍不住念叨:“宁王做事情也是风风火火的,能有什么急事?就不能等天亮了再去?”
陆佐倒是不紧不慢的道:“天还未亮,如此大雪,宁王还派人来催促,想必是宫中除了什么事!”
安静若听得宫中二字,瞬间反应以为是皇上出了什么事,于是紧张地问:“宫里出事了?会不会是皇上他老人家……”安静若不敢再说下去,眼神焦急的聚落在陆佐的眉头。
陆佐目光冷然,然后摇摇头,“应该不是!如果真的是皇上驾崩,宁王这个时候应该在宫里了,不可能有时间召见我!”
“师父……”屋外的殷季再次催促道,“好了没?”
安静若眉梢还是隐隐有些担心,双眼流盼地看着夫君的面庞,低声道:“一切小心……”
陆佐温吞笑道:“不必挂心!我走了……”说罢,疾步开门而出。
殷季在屋外候着,左手打着伞,右手提着灯,边为师父遮雪边引路。
宁王府的暗室里,宁王刘询正在空间促狭的暗室内来回踱步等待着,他脚步轻快,不时地望着通往杏花酒楼的密道。屋内暖意融融,让人浑然不知是寒冬腊月,刘询嘴角的笑意此刻如沐春风般难以掩饰。坐在身后桌子旁的刘行之倒是一脸淡定,品着手中茶,徐徐道:“父王,至于这么开心么?不就……”
“你懂什么?”刘询笑着打断刘行之的话,“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天大的喜讯啊!你爹我等着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今天终于来了!”
“又不是让您当太子!”刘行之有些不屑,“看把您高兴的!”
正说时,密道内传来了脚步声,刘询此时心急如焚,不由分说,走向密道内,亲自迎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