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他想什么这个家伙都知道。
南千醉无奈道“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怪只怪我太聪明了,看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哎我也很苦恼啊,自己干嘛这么聪明,真是没办法”。
雁漠北“…………”。
念慈“………………”。
你够了…………
“实话告诉你吧,小将军”。南千醉敲了敲他的脑袋“我这次就是想给你提个醒,你的敌人已经按捺不住了,你要想活命,就小心警惕些,不要太过自大妄为”。
他说完,便广袖一挥,清冽的酒香弥漫开来,冲散了一室的脂粉香气,雁漠北和念慈恢复了行动,他哼着小曲儿就要离开,雁漠北出声“你为何不杀我?”
南千醉顿住,微微侧脸,笑着说“因为我也想尽早的结束战争,愿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雁漠北默了默,恭敬的抱拳行了一礼,朗声道“雁某在此发誓,只要我一日不亡,便会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还朱羽海晏河清!!”
南千醉欢喜不已“这样就太好了,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带着夫人尝遍天下美食,再也不用担心会遇到战火了”。
一阵慷慨激昂的雁将军“…………”。
一脸懵逼的念慈“…………”。
您老刚才说的话,全都是为了吃?!!!
您是来搞笑的吗?!!!
南千醉头也不回的离开“祝你们好运”。
雁漠北叹了口气,转身就看到念慈一脸黯然而又难过的神情“怎么了?”
“漠北,你早就知道那个人是我父王,对不对?”
“对”。男人干脆利落地回答,念慈杏眼黯淡,只能沉默苦笑。
“但这并不是你的错,你无须自责”。雁漠北安慰她“我会小心的”。
念慈叹了口气,轻轻依偎进他的怀里,疲倦的闭上了眼“漠北,我们该怎么办?”
继续驻守漠北城,她那权势滔天的父亲一定不会放过雁漠北,但要是离开漠北城,这一城的百姓又该如何是好?
是去是留,念慈犯了难。
雁漠北倒是没有太多的忧心,冷静的说道“放心,漠北城一战中,凤空吟重伤未愈,白煞士兵几欲殆尽,白煞国自然会同意停止征战,到时候必然会与朱羽修好,那时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真的吗?”念慈疲倦的问。
雁漠北吻了吻她的额头“真的,到那时,我会带你走”。
“我会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寻一个青山绿水,百草红花的好地方,咱们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永远都不分开”。
“嗯,永远都不分开”。
大漠孤烟远,青山绿水近。
群山翠林分立两岸,碧水微波间,一叶小舟慢悠悠的随风前进,舟内,小炉温酒,素手斟茶,素衣小童跪坐在棋盘前,不疾不徐的斟了两盏枫叶茶,茶雾缕缕升腾,将对弈的两人笼罩其中,平添了几分飘渺的仙气。
手持白子的男子身形修长清隽,乌发如水,白衣青裳,广袖长炮,宛若谪仙,修长白皙的指间一支精美绝伦的烟杆缭绕出浅淡的烟雾,清隽俊美的脸上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慵懒潋滟,妖娆而又飘然若仙。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夹着一枚白子,漫不经心的落下,却是一子定了乾坤。
手持黑子的男子一身白煞服饰,衣角袖袍皆有白泽图腾,神秘而又诡异。
他狂傲的一挥衣袖,便将整盘乾坤已定的棋扫落“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真是一个狂傲有无赖的疯子……
白衣青裳的俊美男子慵懒的持着烟杆,司空见惯的说“随你”。
此人正是前一刻还在漠北边境的南千醉。
药王越轻寒皱眉看了一眼提不起兴趣的挚友,怪脾气的将棋子一抛“不下了!”
南千醉毫不意外的笑了笑,吩咐捡拾棋子的素衣小童“韵哥儿,划船回‘醉浮生’。”
“谨喏,郎君”。素衣小童恭敬地行礼退出舟内。
广袖飘摇,如云似雾,晨起的江上水雾氤氲进来,南千醉清隽俊美的脸颊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宛如谪仙。
他慢条斯理的为越轻寒续了盏茶“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一直憋着对身体多不好”。
越轻寒挑眉“你既然知道我有话说,就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知道知道,你不就是想问我为何不取雁漠北性命吗?”南千醉慵懒的斜倚在竹椅上,握着茶盏的修手微摇,明明力道不大,但素胚茶盏中的茶水却波涛汹涌,殷红如血的枫叶在晃动不定的茶水中努力停止,却又被迫随波逐流。
明明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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