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蒋玉萍带着仇恨和愤怒的语气说道。
秋景文吃惊地望着妻子:
“玉萍,你怎么了?影佐跟你有仇?”。
“嗯,我梦到,他杀害了我的父亲,我还梦见了,他强占了我的---”。
蒋玉萍还是没有把母亲被影佐强占的事情说出来。
她把目光投向稻田远处,看着一只渐暗的天色中飞行的小鸟,似乎在极力回忆着一些往事。
秋景文却突然问:
“玉萍,你听过川岛英子这个名字吗?”。
川岛英子四个字,仿佛时空凝固咒语,让蒋玉萍行走中的脚步立马停了下来。
这一刻,她确定,丈夫秋景文肯定知道她的原名,知道关于她过去的一些事情。
只是,她想不明白,丈夫怎么会知道她童年以及少女时代的事情?
再说秋景文,他从妻子停下脚步,和脸上的表情判断,刘砶寒信件中提及的事情,大概十有八九是真实的存在。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蒋玉萍也只是停留脚步片刻,然后继续行走。
“景文,别跟我藏着掖着了,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都告诉我,我可能小时候遇到了那场爆炸,忘记真的很模糊”。
蒋玉萍想套丈夫的话,她真的不想让丈夫知道她有个日本人爸爸。
秋景文也听不出妻子的话是真是假,他也不想揭开许多秘密,再说,他也不能确定刘砶寒信件中的内容就是百分百真的,一切都留着以后揭开,到了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玉萍,既然你都不记得了,那就算了,就让他成为过去和历史吧”。
秋景文说着,再次伸手拉着妻子的手,望着眼前长势良好的稻子。
他认为,许多事情,随着时间的向前,都可能一一呈现,他也不想逼迫妻子说出从前的事情。
再说,如果妻子告诉他是个日本人,如果将来让五个儿女知道,他们的母亲是个日本人,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见丈夫不愿意再说,蒋玉萍自然不会说。
天色渐渐进入了黑暗,眼前泛黄的水稻,渐渐地披上了一层青黄。
起风了,把蒋玉萍一头秀发吹的飘扬起来。
蒋玉萍松开秋景文的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她也想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记忆和过去。
虽说自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过去,想起进入梅机关的一些往事,但涉及到了具体事情,还是觉得很模糊,尤其是自己是如何进入梅机关,然后又怎么样接受培训的,这些记忆更是想起不了多少。
十来岁的她,当时明明是去暗杀影佐的,为何最后又成了梅机关的特工?
试图极力回想那段往事的蒋玉萍,突然又觉得一阵头疼。
她轻轻地抱住自己的头,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
秋景文一看,立马扶住妻子的腰身,急切的问道:
“玉萍,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疼病又犯了?”。
蒋玉萍一边抱着头,一边回应。
“应该是,我一想到许多过去的事情,我的头就疼痛难忍”。
“好吧好吧,我们不想过去,不想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再问你小时候的事情”。
秋景文把妻子搂在怀中,不停地抚弄着她的秀发。
“景文,我没事的,老毛病了,我是医生,我知道如何调理”。
蒋玉萍伏在丈夫怀中,她不想让丈夫担心自己,丈夫身上的焦虑和压力已经够大的了。
对于秋景文来说,妻子的日本人身份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即使像刘砶寒所说的那样,妻子是日本人,在梅机关里待过,是个少女特工,但那个时候,妻子蒋玉萍可能也才十来岁,按成分来论,不应该把她当成日本间谍,何况妻子失忆了,刘砶寒在信件中也只是怀疑。
“玉萍,我们回家吧,孩子们别再担心”。
“嗯,我们回家,既然你不愿意说什么,我也不再勉强”。
“玉萍,你是我的妻子,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不是我不信任你,我是担心你再次卷入一些事情当中,我已经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我不能再次对不起你”。
“景文,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你替我顶罪,我心里其实很难过,可是,正像你说的,我们不能同时进到公安局,那样孩子们如何承受,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坏,我做梦也没想到,邵剑他们这么快就让你回到厂里了”。
“玉萍,我们不说这个了,我能回来,能跟你和孩子一起生活,我很开心也很满足,甚至邵剑放我回厂,也许你以后会知道”。
秋景文真的想把军统蛰伏小组的事情告诉妻子,也想把蝴蝶的存在告诉妻子,可是,他还是没有,他不能让妻子再为他担心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