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现在才明白昨晚他着急着回国的原因,终于找到他身上富余的文学细胞的来源,由好友陶醉的神情,他想到了自己:“冼已经找到一个大学的女朋友,双雨也应该会上大学吧。”
随即,马上责怪自己的不够自信,“双雨当然会上大学了,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丫头,大学有什么理由不收呢?”
再想到好友在炫耀自己的女友,他心中隐隐有股争雄的味道,“冼是成都人,听说‘天府之国’成都自古出美女,他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不知双雨——”
他又一次责备自己的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的自卑之举,无比自信且异常坚定地想着,“杨玉环太肥了,称她为‘广西历史上第一美女’简直侮辱了这个称号,我们家双雨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女!”
也许确实太累了,钱程和罗冼打闹一阵耗完多余精力后,在路云开的耐心劝阻下,两人决定睡觉,这次热闹的卧谈会在罗冼的一句“让‘恐韩’噩梦,永远冰封在日本深邃的海沟底层,永世不得浮出水面,阿门!”
祈祷词后结束,睡梦中的赵悦也许在回味与韩国抗争的惨烈画面,梦呓般高喊一句“打倒韩国,振兴中华!”
其他四人“哈”地一声笑了起来,心满意足地注视着像烂泥一样瘫在床上的赵悦那难看已极的死睡样子。
龙天头发还有点湿,等其他四人睡下后,他坐到床头前,开了床边一侧的台灯,顺手到罗冼床边的台柜上把那本子拿过来,想回味他那天马行空的联想的魅力;
看了他补充的那几个名字,龙天止不住又一次会心笑了起来,但怕影响好友们休息,他竭力压低自己笑声的分贝;
他漫无目的地转移目光,扫视其他韩国球员的名字,目光掠过韩国队长的名字时,仿如发现新大陆般惊喜无限:“韩过佰?‘韩国败’!哈哈,冼,你的眼睛再锐利也还是会看漏。‘假男’也好,‘难搏中’也罢,都没有我这个具体哦,韩国失败的原因还是由我归纳出来了,嘻嘻!”
突然觉得胸口有点闷,脑袋也有种膨胀的感觉,也许是刚才喝的那几杯啤酒的酒气浮了上来,他披了件外套,轻轻推开阳台的玻璃闸门,到外面吹风透气。
中国队成员今晚入住的旅馆位于13层,是一个适合俯视的高度,不远处即是日本最高建筑物东京铁塔;
灯火通明的塔身像盏长明灯一样点亮东京的夜空,如带状蜿蜒的东京湾在夜空的映照下像一条抖动的银色长龙,夜渡的轮船那或明或灭的探照灯犹如缀在长龙身上闪闪发光的金鳞;
这是他第一次以一种闲适的心情、从如此高的距离观察迷人的夜景,那华灯初上的亮景让他产生一种晕眩而陶醉的感觉,一阵冷风吹过,他感到一阵凉意,轻抚脸颊,十分惬意!
不知是二月中旬的东京已露返春的迹象,还是思想包袱已解除,原本的酷寒全部化作暖湿的吹拂,此刻的龙天似乎找不到寒冷的感觉;
眺望夜幕下苍茫而辽阔的太平洋海面,他的眼神变得温柔,思绪早已飞回对岸的中国大陆的南端:“双雨,我的宝贝,你还好吗?想我了吗?”
浸泡在这迷人的夜色之中,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独享这一美丽的夜景是极其卑鄙的,无法带上双雨一起体验这种迷离醉人的感觉,更是无法容忍的;
思绪转到后来,他却内疚了,止不住责备自己,这也是近一年来每次休假时他都会痛苦地考虑的一个问题:“在一起快两年了,好好陪过她吗?双雨经常需要人呵护关心,是一个需要很多爱的女生,自己荣登她男朋友的宝座,但对她的爱又体现在哪里呢?每次都为她买许多不知是否全都喜欢的东西,是否仅有这些就足以证明自己很爱她,这些又是否她最想要的?”
龙天开始深刻地检讨自己,努力在头脑中搜寻为她制造的快乐时光,但却感到一片苍白,那股茫然的恐惧又浮了上来!
走上职业球员的道路以后,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财大气粗的自己对她的付出是学生时代所无法比拟的,然而正式交往两年里的快乐记忆反而比不上初三一个学期的相处;
那时的他生活中的唯一内容就是让她快乐,不担心别离,不担忧分心,用情专一、风雨无阻;
正是由于这种亏欠情绪的存在,他每次总想把遇到最好的、她渴望的东西带给她,就像今天他那反常的固执,他只想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但却不清楚缺乏相伴的体贴能否抚平她孤独时的哀伤。
龙天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后像打定决心般,异常坚决地在心中确认道:“这次回去一定要更用心地陪双雨过一个快乐的春节,要比过往用心一万倍,把过去亏欠的全部补回来!今年七月份从西班牙回来以后,即使是请假我都要陪她出去旅游,杭州、武汉、云南、西藏……哪里都行,只要可以陪在她身边,看到她开开心心的!双雨,我答应你,今年、明年、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你快快乐乐的!”
回到北京的时间是2月12日下午两点。
一出机场,队员们便感受到一股袭人的热浪扑面而来,太阳斜斜挂在头顶上,多看两眼都会有晕眩的感觉!
这一个月都是呆在日本,从北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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