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止不住笑意。
再一起干了一杯后,龙天好奇地问道:“北海是我们广西的足球基地,阿程,不知你进过那里的足球学校没有?”
钱程平静地回忆着:“我四岁就去了足校,在丰源基地里呆了六年。”
龙天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的柔韧性和技术都那么好,基本功很扎实,羡慕哦!”
“瞎羡慕个屁啊,我才羡慕你呢!跑得那么快,浑身用不完的劲,想想在最后时刻还能跑赢韩国仔,想不佩服你都不行!”
“可我技术还是太粗糙了,拿了球只会横冲直撞!我挺羡慕你那些收放自如的高速奔跑中的假动作哩,呵呵!”
“哈哈,各有长处,我们谁都别瞎夸了!诶,你小时候是不是练过田径啊,你的单项素质真的很好,最难得的是长跑和短跑你都在行,真是绝了!”
“没有特别练过。我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整天就爱漫山遍野地瞎跑,去摘人家的果子被一米多高的狼狗由后山追到村头;呵呵,在那帮小孩中我基本上都是跑在最后的,可那狗总也追不上我,估计现在的速度就是那时练出来的吧,嘻!”
“小学三年级上县城读书,去校田径队练过半个学期,教练说我的姿势难看,便没让我去县里比赛;要说练也就那段时间练过,但那还是小学,一点都不专业的啦。”
龙天和钱程越说越起劲,突然发现冷落了其他三人,他马上转头问道:“冼、大月子、云开,你们也说说自己的童年啊,别只是我和阿程唱独角戏嘛!”
“没事,看你们聊得那么开心,我们也跟着乐嘛,呵呵!我呀,也没什么特别的经历,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进力帆队,少年队、青年队、二线队、成年队,直到现在的国青队,无风无浪,一切都很顺利。”路云开淡淡说着自己的履历,略显落寞。
“我嘛,没什么特别的。一直在三线队踢球,有一天俱乐部要锻炼年青球员,偏偏二线队那两名鸟毛门将伤的伤、拉肚子的拉肚子,还有一名门将又刚好伤风感冒,一不小心,我便被拉进了成年队。最后十分钟的垃圾时间丢我上场,你们想想我一个16、17岁的小毛孩懂什么,有球就只懂扑呗,结果还真让我扑出了对方那孬前锋的一个点球!”
“教练一看我真行,一口气就将我提进了一线队,想想也真够快,我这个三线球员一蹦就蹦上了一线,我们俱乐部也仅仅是呆在‘二线联赛’呢!再一不小心又露了一手,这次可糟了,居然溜进了国青队,唉,真是不小心呀,惨呐!”赵悦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这番凡尔赛文学的表态,似贬实褒的话逗得大伙又是一阵狂笑。
“天,其实我们几个都是自小练足球的,没有你‘弃文从武’的传奇经历。尽管我们在意识和技术上或许比你稍优,但你人品好,踢球也很有激情,我们都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呀,无论是球场上还是生活上。”
“你要自信点嘛,你是独一无二的!想想英格兰的贝克汉姆也没什么啊,论速度、斗体力他都不是你的对手,但他还不是凭借贝氏弧线‘一招鲜,吃遍天’吗?你有两招呢,怕啥呢!”罗冼出来圆场。
一番畅叙过后又是一番畅饮,罗冼得意洋洋地说道:“难得吕教练恩准我们放肆,今晚可真的要痛饮才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来,干杯!”
似乎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罗冼把举起的酒杯又放下,“我说不是吧,难道我们天天这样喝吗?今天是年廿三了,下周的这个时候就是年三十了,我可不想呆在日本这个鬼地方,我老娘还在家里盼儿归呢!”
“靠,这么大个人了,还娘呀娘的,急着回家吃奶啊?!”赵悦骂骂咧咧道。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比赛,不知不觉间年关将至,龙天幽幽地叹了口气:“是呀,快过年了哦!”
家中的父母自然是最思念的亲人,然而此刻最想见到的人还是双雨,他满心的话想向她诉说,告诉她到日本后的所见所闻,和她说自己的那个进球;
他忍不住拿起手机,浏览过往的条条短信,头脑中顿时浮现她那娉婷的样子,心中立刻塞满了柔情蜜意!
春节作为中国一个最大的传统节日,确实是很容易勾起思乡情绪,因为有了世青赛参赛资格这个保底条件,他们也自然能过上一个愉快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