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每个月都有工资,这点小东西我还是负担得起的。”
双雨看着他不说话,双颊泛红,把头低了下去。
龙天一把握住她的双手,说:“哈哈,我现在还没老婆,存的钱当然要用来疼你了!”
她把头抬了起来,眼眶湿湿的,想过来拥抱撒一下娇,又不敢,只好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左手;
龙天笑了一笑,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心相印纸巾,轻轻地拭她的眼角。
“天,两条都给我吗?”
“你看着办吧,反正它现在已经是你的了,归你全权处置。”
“两条都要,是不是太贪心了,呵呵,我们一人一条吧。”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来个情侣装的,所以我就特意挑了贝贝和晶晶这一对,兆头好啊!我们伟大的首都‘贝’和‘晶’永远不会分开,你和我当然也就……嘻嘻!”
“切,臭美!我要贝贝,你要晶晶吧。”
“好,来,我帮———”
“不行,我还是要另一个吧,晶晶可爱多了!”
“好,我的章大小姐,依你,都依你!帮你带吧。”龙天帮她系上链扣后,她开心地跑到饭店入口的镜子旁不停地打量自己的脖子,来回扭动身子,像一只快活的小鸟!
看了看表,时针与分针交叉形成的角度指示下午2:30。
“双雨啊,快3点了,今晚还要上自修吧,回去好好休息,要不晚上就没精神看书了。”龙天关切地看着双雨,不忍心地提醒着。
双雨今天很开心,还不怎么想回去,便撒起了娇来:“不嘛,人家还不想回去,还早呀!好久没见你了,让我看多一会儿不得吗,干吗非要赶人家走嘛!?”
想起她已经是高三,龙天终究不忍过多占用她那难得的休息时间,软磨硬泡地劝她回去。
最后,双雨还是极不情愿地听了他的劝;
末了还抛出一句“都快成我妈了,那么啰唆,真受不了你!”
让龙天楞了半天,哭笑不得!
双雨家住在滨江路段,和主街道新洲路隔了一条九洲江,毗邻公路,行人较少。
星期天的下午,江边这条小路分外安静,上空偶尔飞过几只鸟雀,路面上只有他送她回去,偎依的身影被日光拉得长长的。
龙天知道现在牵她的手,又会让她紧张,便没有打算拉她的手,只是靠得较近,说着一些俏皮话;
突然间,像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双雨的左手紧握住他的右手,龙天惊了一下,随后笑着用右手摸了一下她那绯红的脸蛋,她则把头垂了下去,靠向他那宽宽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我们30号集合,估计我应该29号出发。”
“还记得下周六是什么日子吗?到时我们放月假,过双休日,刚刚好,呵呵!”
“下周六(25日)?哦,记得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喊出“y2节”!
彼此间的默契,让两人从心底深处发出一阵会心的欢笑,开心的龙天一把拥她入怀中,双雨这一次没有再躲。
早上在家帮母亲做点家务,听她一些琐碎的唠叨,下午到报摊帮父亲的忙,晚上则和父亲交流亚青赛情况。
龙天的日子过得也不是很闷,只是,作为陆城县、玉城市,乃至广西首位准国脚,他所受的关注无异于边远山区首位直接考取北大、清华等全国一流学府的人,毕竟是广西这块足球的穷乡僻壤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虽然龙天仅是国青队内一个默默无闻的替补,没有什么名气,但人们意外,他居然是一个广西人!
因为玉柴,人们知晓了玉城;
因为龙天,人们才知道在中国广袤的九百六十多万的国土上还有一个叫陆城的小县城。
这座在全国两千多个县中排不上号的小城镇,居然产生了一名青年国脚,令国人惊奇,也催生出这个小县城居民心中的万丈豪情!
懂球的学生,会过来抒发仰慕之情,大赞其在联赛中的风光表现;
好球的中年人,常向他竖起大拇指,极言为陆城争光了;
不看球却爱看人的大婶之类的人,也想亲眼目睹“龙天何许人也”,是否真的人中之龙、仪表堂堂,跟自家闺女般配与否。
龙天烦就烦在这里——在北京等大城市无须担心,但在家里却无法避免——他不敢毫不掩饰地走去,否则一场忙乱是在所难免的;
每次出门,一顶能盖住鼻子以上部分的长帽沿帽子是不可少的,与国青队配备的衣服甚至和球服沾边的服装都不敢碰。
总之,出门对他来说不是件轻松的事。
“阿天,你应该去看望一下你姐了。自年初集训到现在,差不多一年没见过她了,去看看吧,毕竟是自己的大姐,她一个人过生活也不容易。”母亲在厨房里边洗碗,边对他说。
龙天犹豫着:“现在去啊?过年时再去吧,现在她还要忙着上课,可能不大有空吧。”
母亲从厨房里探出个头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壶,对坐在厅里看电视的龙天说:“你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自家大姐怕什么,不去又怎么知道她没空?这是今天刚炖好的乌鸡汤,她这段时间又上课、又补课,够辛苦的,拿过去给她补补身子吧。”
龙天嘀咕着站了起来,不太情愿地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接过母亲递来的壶。
临出门前,父亲放下手中的报纸,吩咐道:“看看姐夫在不在家,好好和他沟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