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铲子。”
“树枝呢?”
“逛了一圈没捡到。” “满大街都是树,怎么可能捡不到。”
北原贤人无奈说道:“我总不能爬树上去掰树枝吧,那也太不像样了。”
“那欧尼酱买了啥?”
北原贤人看向手中的两支棉花糖。一路走回来,棉花糖上面都盖了一层雪。
他递给女儿,哄着她起来说道;“给你买了裹着雪的棉花糖。只有冬天才会特供。”
花谷像蚯蚓一样扭动小身子,躲过北原的大手,撇了撇小嘴说道:“那么长时间不回家,是陪别的女孩子玩去了吧。肯定不是专门给花谷买的。”
“我刚才都算过了,泽火‘革’卦,兑为泽,为少女。离为火,为美丽。爸爸分明是陪一个漂亮大姐姐玩去了。”
“再深入一点讲,兑还为口舌,为乐器,离还为艺术,为热烈,为心。爸爸和她还一起唱了歌,玩得很高兴。”
北原贤人无语,这下丫头片子越来越往小神婆方向发展。
天天听女儿念叨这些玩意,他都记住了不少名词。北原贤人没好气说道:“兑是少女,离也有女人的意思,你怎么不说我和两个漂亮大姐姐一起玩去了?”
“不可能是两个,肯定只有一个。”花谷语气相当笃定。
北原贤人瞥了眼女儿,问道:“凭什么那么确定。你说说。”
“水火相息,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曰革。”花谷顿了下,补充道:“这是孔子对‘革’卦的理解和注释。”
“这两个女孩子如同水火相斥,水盛则火熄,火盛则水灭,怎么可能走到一块陪爸爸玩。所以,肯定只有一个人,另一个人不在,或者她离开了。”
花谷目光揶揄地看着爸爸,打趣说道:“爸爸要小心了喔,孔子可都曰过了,那两个女孩子矛盾重重,马上就要无法压制,事情即将走到变革之时。”
北原贤人不语,伸手把女儿提溜起来。
“你那么会算,要不给我算算,一个叫北原花谷的小调皮蛋,她把红内衣藏哪去了?”
“早就说了,已经扔掉了,丢掉了,爸爸就是不信。”花谷嘟着小嘴说道。
扔在家里也是扔,又没说一定要扔到垃圾箱里才算丢掉花谷心中暗道。
北原贤人甚是无奈。
“你留着那玩意干什么用。”
花谷笑嘻嘻不说话。当然是留着当做战略威胁武器啦,以后有了妈妈,爸爸再敢欺负花谷去做帮忙写作业之类的事情,就拿它来震慑爸爸。
“走吧,去堆雪人。”他拍拍女儿的肩膀。
“用什么做雪人的手?”花谷撒起小短腿,跟上爸爸。
北原贤人随口说道:“棉花糖。”
“感觉不错,像哆啦A梦一样。但是会被风吹掉吧。”
“拿筷子插上,喷上水雾,再蘸几层雪,冻成冰就掉不了了。”
“欧尼酱聪明!可是把棉花糖吃掉,用筷子插上一个雪球不也一样吗。”
“哦,那你吃掉吧。”
高梨家。
高梨絮风穿着一身睡衣,轻轻敲门。
“妈妈,睡了吗?”
“没呢。”
高梨絮风推开门,小跑到床边,坐下来。
“怎么了?”高梨妈妈笑问道。
“那个.”高梨絮风扭扭捏捏,羞涩地说道:“妈妈,我想在周年校庆那天,对北原同学告白。”
高梨妈妈惊讶,问道:“已经想好了?”
高梨絮风点了头,说道:“嗯,我已经想好了。”
高梨妈妈想了下,笑道:“那就祝我的女儿顺利成功。”
“妈妈的意思就是支持我了?”高梨絮风赶紧问道。
高梨妈妈笑着点了点头。
这几天里,她上网搜索了一些关于北原贤人的资料,东京棋院很详细的介绍了他,再加上女儿讲过的那些往事,她对这个小伙子的印象挺不错。
更详细的情报,还得等昭之的调查结果出炉。不过她觉得,专门请人调查女儿的心上人这种事,未免过于严肃了些。
“昭之的调查结果,应该快要出来了吧。”高梨妈妈看着女儿,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