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轼在感叹自己的时运不济,但残酷的现实必须面对,他没有过多的时间继续感叹,必须想出绝好的计谋以应付当下的危局。
吴铭轼眼见擒贼先擒王的计策不能生效,一转眼见到夜袭营副将身后的五个解药水袋,他再次大呼道:“住手,再不住手,我就立马毁掉解药。”
吴铭轼的这句话终于起了效果,耶律军一方停止了杀戮,但增援的飞骑还在向前方飞驰。
此时送解药的五名西蜀唐门弟子已经赶回到了同门大长老的身边。
吴铭轼略松了一口气,但情势依然不容乐观。
西蜀唐门大长老机智,他大喊道:“快拖着西风堂众兄弟撤退啊。”
四名西蜀唐门弟子连忙分为二头,各拉着铁索的一头拼命向己方营阵的方向拖行。虽然现在混杂在其中的夜袭营高手已经全部脱出,但也是数十人,其中更是有不少人已经被西蜀唐门无差别攻击时毒倒了不少,不省人事。
四名西蜀唐门弟子在拼尽全力,而西风堂还清醒的兄弟虽然眼不能视物,但根据着拖行的方向也在拼命地努力移动,总算他们在缓慢地向己方的方向移动了。
在场的数十夜袭营的虽然不敢出手伤人,但他们保持着距离,在步步进逼。此时西蜀唐门大长老与武功最高强的一名弟子分别立于二侧,护卫着拖行队伍的二翼。
吴雍一示意,立马从栅栏后冲出不少黑风寨的山贼,他们对敌不行,上前帮忙拖人还是绰绰有余。
相对而言,西风堂的众兄弟救助有望,如今最危险的就当数吴铭轼了。
虽然他控制了夜袭营的副将,可是锁龙关内的飞骑正在逼近,一但对他形成合围,他将插翅难飞。外人不知,吴铭轼现在阴毒发作的先兆已经产生,他坚持不了太多的时间,他必须尽快撤退。
吴铭轼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他绝然地丢下了伤重的夜袭营的副将,他施展清舞弄影神技在拼命地狂奔。
吴铭轼脱离了对这五袋解药的掌控,耶律军便失去了威胁,不用任何人发出号令,又对吴铭轼等众人发起了攻击。
数十曾经混入西风堂兄弟的数十夜袭营高手最据威胁,他们一展开攻击,逼迫着西蜀唐门大长老及门下五名弟子只能放弃拖行西风堂的众兄弟,他们必须应战而拖延时间,只能指望吴雍派出的黑风寨众山贼救助西风党的众兄弟了。
虽然西蜀唐门众弟子人少,但他们不管不顾地乱放毒物,数十夜袭营高手顾忌毒物的厉害,不敢过于逼近,一时之间西蜀唐门的六人与这数十夜袭营高手战成平手,但形势还是不容乐观。
最危急的当数吴铭轼,虽然他的清舞弄影神技非常出众,毕竟他是二条腿,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追击的数十飞骑已经离他越来越近,而二翼的飞骑已经在向他的二后侧进行包抄。
吴雍也快疯了,他一面令弓箭兵避开正面拼命地射住向吴铭轼二翼包抄的飞骑,一面让抛石机一部分停止移动进行攻击,而一部分继续向前移动。
羽箭如飞蝗,打乱了向二翼迂回包抄的飞骑阵脚,不断地有夜袭营的人员中箭落马。
虽然二翼的压力有所减轻,但当面之敌由于混战于一起,无法得到弓箭的支援,只能凭借自身的力量死拼。
吴铭轼难道就这点算计,只有亡命逃跑这无奈之举吗?
当然不是,吴铭轼逃跑不假,但他是向背着最后五袋解药的夜袭营高手方向逃跑,他必须争分夺秒地到达他们的附近,只有再次发出对耶律军的威胁,才能减轻当下由于自己逃跑所造成的危局。
用现代的一种现象作比喻,就有一点像棒球赛的跑垒,只要吴铭轼先于耶律军的支援到达前,威胁到这五袋解药,吴铭轼就能为自己及己方争取到宝贵的一点逃生的时间。
这五名背着数十斤解药水袋的夜袭营高手犯了难。
如果继续回归,正好与吴铭轼相向而行,等于是自己送上门让敌人威胁。
如果向二侧迂回,可是羽箭如飞蝗,且不论如何闪避,最要命的是背着数十斤的水袋,正好是羽箭非常不错的活靶子,这可是废尽心机得到的救命解药,万不能有失。
这五人只能停下脚步,丢下背上的解药水袋,意图与吴铭轼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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