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么一两次。
始作俑者安德烈抓着金发,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藤蔓绊住了脚。
他见明朗哭得这么伤心,顿时慌了神,拿着假发上前七手八脚地企图帮她套好,他从没见过大小姐哭,这是怎么回事啊?不就是弄掉了假发,有必要这样哭吗?哭不是重点,而是弄哭她的人明显是自己,那,他会有什么报应?他不敢想,只这么闪过一个念头,就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地狱了。他宁可被雷劈了!
种种记忆,穿越千山万水,逼到宋脍翟的面前来。他心内的震惊,绝对不是世间任何的词语可以形容的,他说不出此刻的感受,是开心?还是愤怒?所有人都为她的死而伤心欲绝,她却又一次躲了起来。
“为什么?”他静静地问道,面容复杂阴暗。
安德烈以为他问自己,遂气恼地解释道:“还有为什么?我弄掉了她的头发!”
明朗抹了一把眼泪,有些心虚,但是还是虚张声势地对安德烈道:“这个女人很臭,把她丢在湖里!”
安德烈现在巴不得有表现赎罪,听到明朗的吩咐,顿时立正站好,“是!”
张巧晓惊叫一声,“你不要过来!”
“合作点,否则的话一会淹死你!”安德烈恶狠狠地威胁道,说罢,扛起张巧晓就往湖泊走去。
“宋脍翟,救我!”张巧晓惊呼道。
而宋脍翟,此刻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已经顾不得张巧晓了。
就在张巧晓被丢进湖里的那一瞬间,他忽地用力把明朗抱在怀里,全身颤抖,他很生气,但是,也有震骇心灵的狂喜。
明朗鼻音重重地道:“你压到我的肚子了!”
宋脍翟猛地放开她,盯着她萝大的肚子,问道:“甄阳的?”
“我的!”
“我是问孩子的爸爸!”
明朗摇摇头,“不是甄阳!”
“那是谁?”宋脍翟呲牙咧齿,不是甄阳,那会是谁的?
“唐子竣的!”
“唐子竣又是什么鬼东西?”
“我男朋友!”
“你他妈的没一句真话,说实情!”宋脍翟发现没办法好好跟她说话,气得他狠狠地问候了一下她妈妈。
于是,伟大的编剧家明朗拉着他坐在地上,声音幽怨地道:“这个就是我要装死的理由,如果被甄阳知道我怀孕了,而算起日子,他就会知道孩子不是他的,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喜当爹,所以,就借着那一次落水装死了!”
“你是说你跟甄阳在一起的时候是一脚踏两船?”宋脍翟眯起眼睛盯着她。
明朗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算吧,我跟子竣都分开了,只是后来他回国来找我,就是我之前曾经失踪过的那几天,我们在一起的,那时情不自禁……我也知道,对不起甄阳……!”
“鬼话连篇,我一个字都不相信!”宋脍翟齿冷地道。
“事到如今,我还有必要骗你吗?你知道,我从不骗人的!”
“哼,说这句不会脸红吗?”
“皮厚,脸红人家看不出!”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宋脍翟是很单纯的人,虽然被明朗骗过好多次,但是每一次他都会选择相信。而这一次,他看着她的肚子,明显已经有七八个月,算算日子,符合她有一段时间失踪的时间。
他没好气地问道:“那你这几个月在哪里?”
“在美国,和子竣在一起!”明朗道。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郊游!”明朗依偎着他,很忧伤地道:“老宋,我现在是死胖子了,你瞧见我,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
“讨厌死了,”宋脍翟再问道:“那这个男人是谁啊?”
“我姘头,”她抽抽鼻子,“我要减肥了,否则的话,再胖下去我连棺材都躺不进去了。”
“你就不能跟我说一两句实话?”宋脍翟无奈地看着她,忍住想要抽死她的冲动,“你的病现在怎么样了?你不适合怀孕知道吗?”他知道她来这里,是为了救他,心内盈起了感动,但是,同时担忧也缠绕着他。
“医生说,我只要再熬一个月,孩子就能出来了!”明朗苍白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我意志力够强,所以,医生说我的病情一直都很稳定!”
“真的?”他问道。
“当然是真的,如果不是,医生早让我终止怀孕了,但是医生也建议我把孩子生下来!”明朗言之凿凿地道,自动屏蔽英国佬极力让她终止怀孕的实情。
宋脍翟略略放了心,只是,刚放下的心看到她隆起的腹部,他又想,以她现在的情况,能否熬得住生产的痛苦?就算是剖腹,也有一定的危险,术后的各种情况,对她的病情肯定是有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