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军夺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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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三年前江南的战争迷雾,宋栎的脑子再次回到了现在,讲得有些累了的他,余光扫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聂阳,无奈一笑:“以后再说吧,这事儿讲起来可就没完了。”
聂阳见他确实有些累了,也不好再逼他,将故意背回身上道:“你先歇息着,如今你的眼睛刚刚恢复,切不可过度操劳,我再出去打听些消息。”
正当他快要出去时,宋栎连忙将自己的酒葫芦扔到他怀里,笑道:“那好,记得回来给我弄点好酒。”
虽说宋栎整日在兰暖阁喝得酒就没断过,但他难得出来一回,聂阳还是想尽量满足他。再则……自己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聂阳轻轻提着他葫芦的带子,背着故意走出屋去,宋栎这才好好得在床上躺着歇息片刻。
虽说自己的记忆恢复近七成,但有些地方却依旧缺失。这感觉就像有人从你的心头硬生生剥下了什么般的空虚。他伸出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掌纹,小时候在金陵流浪的那段时日,他曾被一个老术士瞧过手相。
那人说他命中缺火,若不以火震之,只怕会死于非命。宋栎现在想来,自己这赵申给的名儿偏偏属木,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他又转念想了想那个属火相的白衣剑仙,那年在溧阳山上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说什么命里缺火,真是可笑。
现在想来,怕是那老东西,为了他手里那俩包子扯的谎吧?
近些日子他总觉得自己灵脉有些不对劲,就算如今自己体内金丹已结为妖力,可身为魔君的他也不应该有这排异反应啊?莫不是那日在琅琊山上,那个狗日的鸟人做了什么手脚?
虽说琅琊鸢氏与自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但那年除妖人诛杀自己的时候,他鸢氏的门人也在其中。虽说之后澄清是个人行为,但这样的过去难免让宋栎心生芥蒂。
不过宋栎想了想家主鸢震那不可一世、狂妄暴戾的脾气,别人做的事儿他偏不做,自诩上古遗族,只怕他也看不上这堆乌合之众的小把戏。
再说那鸢氏二门主颇为青睐自己,想来也不会做出如此小人行径之事。
宋栎盘腿坐起,双手合十在体内控制翻涌的妖力。这些年的东躲西藏已经让他的控制力生疏了,之前与那个老东西交手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了异样。
他体内的嗤魔按鸢震的话说,不过是暂时昏睡过去,若是有日再次怒火攻心他便有复苏可能。到那时,能够制止他的可就远不止当年溧阳山上那三千被他分尸的除妖人了。
还好这些年经历了这么些事儿,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易怒感情用事的除妖人了,如今的他在咒术界已是一方泰斗。只怕自己如果开馆收徒,第一日便能踏破门口。
千古第一由人入魔,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世人惊叹的了。
可他如今没那些心思了,只想待在小城梅宁后的兰暖山上酿酒吃酒。反正此行解决了江州的事儿,他便再不想涉足江湖。当年热闹的幽鬼司,如今只剩下他们二人,这条命……更应该珍惜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