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居功自傲么,只要你如此说的话,我便让你。”看着这死心眼的云苍,一筹莫展的宋栎看到了半掩着的窗户,心里暗生一计。
“得得得,我拗不过你这云二楞,我躺着便是!你出去之时可得把我锁上,若是再留一个看守不严的罪责,想来师姐也不会饶你!”刚说完,宋栎就往床上一躺,不顾满身伤,将被子翻过死死盖住身体。
“你若是跑了,这罪责还用你说?真是个嗤子!”云苍走出屋去将铜锁栓在了门上,这才放心大胆的离开。见他脚步声远去,宋栎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日也算是你云二楞倒霉,摊上这差事。早就看你不爽,今日定要让你挨师姐的骂不成。”说罢,宋栎踩着木柜悄悄翻出窗去,但院子里还时不时有侍女鬼差走过,若是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只怕会被姬韵抓个现行,脑子一转又想起了那后院的那方矮墙。
悄悄躲过正在前院磨刀的客岚和在走廊花园出晒着药草的宁安,小心翼翼的宋栎开始朝着幸福的矮墙快步走去。
“你怎么在这儿?我让你守着那嗤子,你怎么躲到这儿来?”听到后院姬韵的说话声,宋栎连忙躲在一边的树后。
“师姐,我已将他的屋子锁住,总不能我一个大活人整天对着他大眼瞪小眼吧?再者,两男子留于一室,像什么样子。”躲在一边亭子里看着书的云苍一脸抱怨,姬韵见说不动他,轻叹一声回了自己房间。
“啧,这家伙好死不死怎么躲在这儿看书。”宋栎收回探出的脑袋,看着丝毫没有离开意思的云苍,明明矮墙就在眼前,出不去的感觉就像是到嘴鸭子飞了似的。
“你这家伙,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刚说完,身后一只手将宋栎拉进了一边的屋檐之下,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刚刚回府的聂阳。
“师兄你可得帮我,这家伙呆在这儿我还怎么出去?”看着聂阳宋栎便有了办法,毕竟从小到大最惯着他的人就是聂阳。
“师妹可是叮嘱过你不得外出,何况你还想着饮酒,若是让她知道了,今天的饭……反正我是不敢吃。”想起曾经得罪宁安的他,饭里被下了迷香散,足足昏迷了三天有余,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见被宁安吓怕了的聂阳不愿出手,宋栎便抓住他的手臂耍起了赖。
“哎呀~好师兄~我的好聂师兄~你就帮帮我吧?”
“唉……也罢。你出去可以,若是东窗事发,我可不会保你,你也不许出卖我,如何?”聂阳从小就吃不了宋栎这撒泼耍赖的一套,扶额叹气。
“这是自然!这府中谁不知师兄就是那在世的活菩萨。”宋栎的马屁拍得叮当响,聂阳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云师弟,刚刚客师兄让我寻你去,听说要商讨着幽鬼司附近民居重建的事宜,你既是司库,还是前去和他核对核对账目才好吧。”
听了聂阳的话,云苍将书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
“如此的话,想来今年账目又得支出一大部分,不过这附近的民居深受妖祸,我们也理应出钱。那师兄,在下便去了。”
云苍抱拳后便走向前厅,聂阳使了个眼神,宋栎趁机跑了过来。
“你小子,可别玩得太久,若是他们发现人不见了,可有你的好果子吃!”听着聂阳的叮嘱,骑在矮墙的宋栎不耐烦的答应着。
“美人儿,小爷我来啦。”翻过墙的宋栎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不顾全身还缠着的绷带在街上疯跑。
“哎哟,那人不是昨日击退了妖物的宋鬼使吗?看这架势莫不是被妖物打坏了脑子?”街道边茶摊老板和伙计看着疯癫的宋栎小声议论起来。
“看着倒不太像,我看八成是喝醉了吧?”小二回答到,听闻这话大家都相抿一笑,谁不知道汴梁有个著名的酒嗤子。
“老兄你这话说的,我看他八成是中了邪吧?你看你看!如此疯癫走走跳跳,瞧那模样和妖怪上了身没差吧?”坐在茶摊上的书生模样的男子看着神经兮兮的宋栎说到。
“啧啧啧,如此说来,咱们可得离他远点,别将什么鬼祟再惹到咱们身上。”一边挎着菜篮的大娘一脸嫌弃的说到。
“唉,好端端的人呐,怎么这样就疯了?”茶摊老板摇了摇头,看着那个已经被酒瘾逼疯了在街上奔跑的宋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