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滢用力将暂时昏厥的太监拖至墙角阴影处,她长舒了口气,靠着宫墙发呆。
全安慢吞吞地出现在不远处,开口道:“娘娘,此举若是让皇上知晓,您今晚一切怕是徒劳无功了。”
沈滢冷笑,“一个太监而已,就算有私情了还能如何?皇上今日不过是找个理由让本宫撤出永琮的世界,又震慑了令妃来满足他的掌控欲。
你滚回去告诉你主子,我累了倦了,他要杀便杀,不必玩这些招数看我笑话!温水煮青蛙用得不错,我甘败下风!你们这些人,以后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惹急了我,大家撕破脸一起玩完好了!”
全安想要辩解几句,又被女子打断,“你如实去禀报好了,因为我也要去慎刑司走一遭!”
晨曦破晓,太阳照常升起。
按照惯例的翊坤宫请安,不仅令妃身子不适告病不来,甚至就连刚被解了禁足的和妃也没露面。
皇后不发一言地坐在首位,看着空座不知想些什么。
咸福宫茉心匆忙赶来,说是和妃一时不慎将差点弄死一名太监,她自感言行有失,亲自前往慎刑司领罚。
皇后微微皱眉,挥手让茉心退下后,沉默不语。
纯贵妃向来便是晨昏定省大会中打圆场担当,她缓缓开口,“和妃妹妹一向宽厚,如此失手责打宫人,实在前所未有。会不会另有隐情?”
颖嫔看着对面挨着的两个空座,勾唇浅笑,“纯贵妃娘娘有所不知,臣妾今日来得早,倒是听到了些传言。说是昨夜和妃与令妃同时求见皇上,后来不知为何触怒龙颜,被皇上赶出来了。”
恪贵人接话道:“莫不是和妃娘娘恼羞成怒,这才将怒气撒在宫人身上?说起来皇上冷落咸福宫有些日子了,这次和妃娘娘只身去慎刑司,不知皇上会不会垂怜?”
舒妃冷哼一声,“都使出苦肉计了,可见和妃被逼到了绝路。臣妾倒是想起曾经和妃说过的话,自作主张搬出慎刑司自证,此举将皇后娘娘颜面置于何地?”
皇后语气平和,“和妃确实有失体统,本宫自会处置,你们都散了吧。”
皇上对和妃的举动不置一词,只言交于皇后全权处理。至于七公主,则交于太妃抚养。
几天后,才从御前传出消息,进忠因侍奉不力杖毙于慎刑司中。没人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以往风光无限的御前太监如今被一张草席盖着推向乱葬岗。
继启祥宫嘉贵妃告病多日后,令妃也缠绵病榻,太医去瞧过,说是心神惊惧,需得慢慢调理。
后宫终于回归平寂,也只是表面的安宁。
沈滢从慎刑司出来后着了风寒,她偎依在咸福宫躺了几日,终于又爬了起来。
第一日,她换了件宽松的衣裳,亲自将咸福宫正殿收拾了一番。将曾经摆放许久,自慧贤皇贵妃居住时便有的陈设小心地收了起来。让茉心跟双喜准备几个大箱子,谨慎妥帖地放在里面,而后又将箱子上好锁。
第二日,她去永寿宫坐在嬿婉的床边,看着窗外阳光明媚,面沉似水地将曾经的经历道出。她紧握嬿婉的手,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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