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松开她的手,拿起一旁的一块点心,扶着茉心站起身来,“揆常在,难为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快吃点儿点心垫垫肚子,不然如何扛得住?”
揆常在警惕地看向神色自若的女子,干哑着嗓子,“和妃娘娘还是担心自己吧,你消失的那段时间究竟在何处?皇后娘娘,为今之计,不如召见木兰行宫的宫人,一问便知。”
颖嫔轻咳一声,“揆常在此言不妥,此事原就不光彩。若是惊扰皇上,传到前朝,岂非有伤皇家颜面。”
“臣妾以为这颜面早就形同虚设了!”嬿婉冷笑,她大着肚子,起身有些艰难,“皇后娘娘,臣妾身子有些不适,便先行回宫歇息。”
皇后点点头,“你怀着孩子,实在不宜久坐,让三宝送你回宫吧。”
沈滢暗自腹诽,皇后还真是谨慎得很。
嬿婉微笑着行礼,“臣妾多谢皇后娘娘体恤,方才觉得翊坤宫中点心甚是精致,不如娘娘赏臣妾一些。”
待正殿归于平静,沈滢自顾自地将手中的点心吃了,而后又饮热茶,这才在众人注目中开口说话。
“不知揆常在还有话要说吗?”
揆常在不知对方到底是何用意,眼神瞥向一旁的颖嫔,而后很快回神,“嫔妾虽没有,但他们二人……”
“既然揆常在已经说完,那便轮到本宫了。”
殿外阳光明媚,殿内一片寂静。
沈滢穿一身雪青色大片绣花的旗袍,发间缀着璀璨的珠宝,站在空旷的正殿中央。
上次这种出其不意的请安,便是阿箬告发娴妃导致对方入冷宫的名场面,这次不知哪个倒霉蛋要遭殃?
后宫本就不可能平静,和妃时不时地往慈宁宫走动,迟早要被皇后收拾。
又有好戏看了。
除却当事人外的大多数嫔妃暗自想着。
沈滢收敛了笑意,恭敬地朝皇后福身行礼,开口道:“揆常在所言令人震惊,臣妾自潜邸侍奉圣驾不敢居功,但也不能任由他人构陷而不辩白。因此请皇后娘娘容臣妾详禀。”
皇后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如此之事前所未有,本宫自然不会轻信任何人的片面之词。和妃,你身为四妃之首,又有协理六宫之权,就算只是推测也尽管道来,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沈滢笑着问道:“若涉及前朝,臣妾如何回避?”
皇后思索了好久才说:“后妃不可议论朝政。和妃,你且放心,倘若果真与前朝有关,本宫会请皇上来处置。”
沈滢再次行礼谢恩,挺直了腰杆,她与皇后对视了几秒,而后环视殿内,视线从众人的脸上划过,语气不紧不慢,“想要弄清楚臣妾是否有过身孕,还得从秋弥大典说起。”
随行木兰秋弥的嫔妃除几位皇子的养母外,便只有被自己阿玛献给皇上的颖嫔。此事宫中尽人皆知,不少嫔妃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颖嫔当即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