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没有转投他人,便是有人刻意瞒过他的耳目。”
茉心呼吸一滞,她看向眼前依旧保持镇定的女子,不免有些担心,“谁会有此能耐呢?”
晚膳刚过,秦立便脚步匆匆地赶来,他面色如常却难掩慌张,甫一踏入正殿,见并无旁人,便顺势跪在地上请罪。
沈滢微微一笑,示意双喜扶他起来,“秦公公这般大礼,本宫实在当不起。且你是皇上的奴才,可不要本末倒置。”
秦立听出了和妃口中的警示,当下便愈发恭敬,“娘娘此言,便是嫌奴才办事不力。奴才该死,这么大的事奴才竟未察觉,实在有罪。”
“本宫也不绕弯子,你且将查到事说说吧。”
秦立抹了抹额上的汗渍,“奴才见到双喜公公,便知娘娘有事吩咐。因着承乾宫与永和宫的差事了结,奴才整理分派宫人时,才偶然听到那些话。
娘娘,奴才命人仔细查问过那些宫人,说是从宫外听来的。这些宫人皆是有亲人在世,怕是在探亲日那会儿就……”
秦立没有说最后几个字,探亲日早在玉氏使团入京那会儿,赈灾事宜刚结束的时候。沈滢做为后宫代表出面负责施粥,在宫外民众看来,确实像宠妃的待遇。
沈滢沉着脸,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娘,这些传言涉及宫人不多,奴才已将这些人换了下来,准备打发至圆明园干粗活。只是娘娘,若涉及宫外,您可得小心提防了。”
送走秦立,茉心小心上前,见自家娘娘脸色不好,便安慰道:“娘娘且宽心,赈灾顺利,别说三阿哥跟五阿哥,就是被皇上责罚的大阿哥都受民间褒赞。娘娘协理施粥,难免会有百姓议论,倒也不必如此担忧。”
“怕只怕对方不止这一手,本宫何德何能,当得起她们口中的枕边风!”
永寿宫正殿,王蟾带她们踏入殿门时,正巧见春蝉澜翠在清点内务府送来的物件儿。
嬿婉听到动静,见沈滢带着茉心,忙招呼让人奉上新鲜的瓜果和新巧的点心。
沈滢心底有事,直起身子,将那些个传言说了一遍。
嬿婉挑眉,眼底俱是疑惑,“竟有这种事!太后耳聪目明,想来是从庆贵人那儿听来的。虽说秦立先前忙着豫嫔跟恭嫔的事,但能将他瞒住实在不易。”
“我忧心便在于此,这些传言就算庆贵人听闻,她也只当是宫人碎嘴斥责几句,这才没有告知咱们。”
嬿婉点头,神色已然冷凝,“倒像是对方故意为之,直等到现在才开始流出。便是传到谁的宫中,也只当是宫中常见的争风吃醋,并不会往别处去想。若真是宫人探亲日便开始布局,那就是与咱们谋划妃位之事同时进行!”
沈滢盯着眼前精致的豌豆黄,心情已然与上次大不相同,“此番无论对方用什么招数,永寿宫必须自保为先!”
嬿婉几欲拒绝,但她也清楚前路未知,眼下只得提防。
全安面无表情地守在咸福宫宫门处,一见到沈滢便上前禀报:
明儿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