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沈滢有些抓狂,她瞬间觉得眼前的膳食不香了,窗外艳阳高照的日光也刺眼得很,心底忍不住叹了口气。
“朕倒是觉得你挺闲的。”
殿门处传来一声低沉贵气的声音。
皇上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沈滢及一干宫人连忙下跪行礼,待起身时竟发现皇上身后跟着的正是全安。
向来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全安此刻眼神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意味,沈滢朝他眨了眨眼,但依旧没有读懂对方的意思。
皇上淡淡地瞧了一眼御膳,而后挥袖去了内殿的软榻处,“朕已用过午膳,你且用吧。”
不知为何,沈滢总觉得皇上有种“等你吃饱喝足再宰”的既视感。
有了这尊大佛在,沈滢原本就受影响的胃口此刻愈发明显,她随意地吃了几口便叫人撤了下去。
皇上又拿起了她写得小说,瞧着似乎挺上头的,茉心送来了解腻清香的花茶,而后与众人悄然退至殿外。
沈滢坐在男人对面,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但见全安跟着来,想必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见皇上将纸张放在一旁,端起茶盏,她便开口道:“夏日困倦,不如臣妾服侍您歇会儿?”
皇帝点了点头,他也不去旁边的床榻,只是靠躺在此处,又拿起了那些小说纸张,看着毫无睡意,“朕有时候真是好奇,你到底哪来这么多的想法?”
“原来您说的闲,是这个意思啊?”沈滢暗自舒了口气,只要不是贬义词就行,她可记得男人一早叮嘱过她“不要多管闲事”。
男人轻哼,抬眼轻睨了一下,“不然呢?你以为朕会责罚你与太后暗传消息,故意让科尔沁与准噶尔双方使团大张旗鼓的来,搞得京城这么热闹?”
沈滢眼睛一亮,拿起扇子替这位爷扇风。
“恒娖虽离开准噶尔境地,但要回京还需一段时日。”皇上淡淡地开口。
难道不是准噶尔使团离京便可回来吗?恰巧和敬公主的府邸空着,恒娖长公主刚好可以居于此掩人耳目。
见女子不解的眼神,皇上脸色浮现一丝高深莫测,又将手中的纸卷成筒状拍了拍对面人的头,“你当准噶尔那些人吃素的?还是说恒娖像你一样会飞檐走壁?”
沈滢忽然想起全安那抹意味不明的眼神,原来他告假是去参与救援长公主行动去了!
准噶尔部虽不得已扩大和亲使团规模,但必会严防恒娖长公主靠近于此。反而会忽略向沙俄女皇进献男色的队伍,所以皇上将计就计,实际上恒娖长公主混入的队伍去得是沙俄。
远交近攻,沙俄自然与大清更有外交价值。
“想明白了?”
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心思纯粹,但又一点即透的女子,那股燥热的烦闷消散了不少。不需要多言,她便可迅速又明了的知道他想要的结果,将事情办得漂亮。
沈滢乖巧地点头,见皇上神色有些倦意,便吩咐宫人进来为他宽衣。
她忙着收拾那些小说,竟没有注意到皇上腰间竟多了个精致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