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弥大典很顺利,皇上自前几天策马秋狩,剩余的几天便登楼看众皇子、臣子及将士的表现,用于提拔赏赐任命。
沈滢等嫔妃跟随皇上,望着远方满脸少年气的皇子们。
一马平川的草场尽头,绵延着郁郁葱葱的树林。偶尔闪过的猎物受到惊吓,被飞奔的马蹄声驱散开来。
她悬着的心终于在不久后的一天,开始剧烈跳动。
圆满的木兰秋弥已接近尾声,众人脸上都洋溢着放松与欣喜。蒙古诸部王爷也陆续向皇上辞行,就在人人都防备最松懈之时,一场蓄谋已久的可怖之事悄然发生。
最开始察觉不对劲的是负责勘察围场的侍卫统领,他这些日子发现手下的侍卫有几个病了。他心有疑虑,但如今秋弥狩猎即将结束,便也没惊动上头。只按例找了随行的大夫诊脉,开药方。
慢慢地,先前倒下的侍卫非但没有痊愈,又接连倒下多人,甚至为侍卫诊脉的大夫都中了招。
统领这才觉得不妙,赶紧上报。消息传到皇上耳中时,染病的已不只是负责探查的侍卫,就连蒙古诸部都有人开始发高烧。
皇上震怒,命负责布围的王公大臣素来见驾商议对策,又令御前侍卫严密把控,将一干发病人员隔离,其余未有症状者皆待在各自住处听候安排。
七阿哥到底年纪尚小,他看到外面如临大敌布控严谨,努力维持着镇定,看着沈滢,“和娘娘……”
“别怕,有你皇阿玛在,不会有事的。”沈滢压制着心底的慌乱,轻轻地拍着永琮的后背。
全德进来时,一脸肃容,沈滢知道他有话要说,便让双喜带着永琮去隔壁休息。
“回禀娘娘,刚刚传来消息,围场中有侍卫染病,且传染了不少人。皇上已下令严查病源,您与七阿哥先行收拾东西,以防不测。”
“既是传染病,可有潜伏期?”沈滢直起身子,忽然觉得这说法可能对方听不懂,便换了个方式,“本宫的意思是染上此病后,多久开始发作?”
全德继续道:“据侍卫统领禀报,负责看病的大夫皆在两到三天内发病,虽症状有轻重,但不会超过三天。”
沈滢情急之下竟有一丝放松,短期发病,意味着可以尽快控制染病者,不会较大范围的扩散。
先有白鹿祥瑞现世,后面又离奇出现传染病。且最先发病者是勘察围场的侍卫,估计病源虽与猎物有关,但也是少部分有问题,且这些猎物或多或少与素日猎杀的普通猎物不同。
沈滢微眯着眼,她感觉外面的阳光实在刺眼得很。
皇上重赏了发现祥瑞的一干人等,于是其他侍卫也跃跃欲试,恨不得再找出更加离奇的物种献给皇上。所以最先发病的便是查看围场的普通侍卫,他们一定接触了某些看起来有些异常的猎物。
这些猎物不太好找,所以少数。而负责秋狩的官员见状有意讨皇上喜欢,便也将这些放入草场内。
沈滢长吸了口气,若是染病之事传到围场之外,那鹿便就是上天示警,皇上好容易才办的一次秋弥大典,竟成了对方攻讦的梯子。
三日后,皇上下令让众妃与阿哥们先行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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