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失笑:“净说啥话,你若不‘死’,皇阿玛那个人一辈子也不会亲自封你为皇后。你若这么想要皇后,等我继位,不过是个皇后,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苏宁听这人说话越发的没有正形,没好气的瞪着他:“你也就是哄哄我罢了,你的太子妃往哪里放?她才是你嫡妻,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太子哭笑不得,这真真是说什么都落个里外不是人了。急忙凑上前去,又是抱又是亲的。临行还有几天,他可得抓住机会与她好好温存才是。
四阿哥坐在书房里,沉默的看着手上的一页纸张,手上不自觉的转动着佛珠儿。一年前,他听闻元孝皇后薨了,一时间情难自已,差点晕了过去。只是进了宫,细细看来,才发觉疑点重重。而这最大的疑点就是太子!
他久经深宫,勾心斗角,难道还不知有谁是真心哀痛,有谁是假意?太子虽然装的痛哭流涕,可那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悲哀之色。若是旁人只觉得太子除掉一个大对头,一个宠妃,只会高兴。他是知道内幕的,十一的事,还有太子与她的私情。太子为何没有哀痛之色?这一点非常可疑。
“都布置好了?”
“是,回主子爷,奴才们一直都紧紧的盯着太子府的人,发现自一年前开始,太子府每隔半月总会有一辆马车驶往玳瑁胡同的一个小院子,但是马车里的人并非太子,而是府里的一个管家,许是这管家养的外室也说不一定。”
四阿哥一时间有些烦躁,揉揉额头:“你且去紧盯着,一刻也不可放松。”
“!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四阿哥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苏培盛,你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在书房外喧闹。”
苏培盛立马领命,不一会儿神色匆匆的进了来:“回主子爷,是年侧福晋,说是六阿哥发烧不止,要主子爷去看看呢。”
四阿哥眉头皱的更深,眼中的暴戾也是越发的清晰,拿起手中的茶杯摔倒地上,吓得苏培盛立马跪了下来。
“六阿哥病了,她不会告诉福晋,让福晋找太医来诊治?找爷来有什么用?爷又不是太医,只是看她哭哭啼啼的争宠了!一开始皇额娘便说她身子弱不好生养,现在果然,生了一个小阿哥,身子娇弱的如同个药罐子,可怜爷的六阿哥,若不是。。。。若不是。。。。。爷非要休了她。”四阿哥的手掌暴起青筋。
苏培盛连忙端过茶水:“主子爷慎言呐。。。。。。”
深深喘了几口气,强压住眼中的不耐烦:“你说的对,爷是气急了。”许久找不到苏宁的一点线索,他正是烦躁之时,而没眼色的年侧福晋撞到了枪口上,可是他现在正是重用年羹尧,也不好处置了她。
强压下心头的不爽,走出书房,正看见年侧福晋哭的梨花带雨,而她的贴身丫鬟跟书房外的小六子理论呢。
“爷,求您救救六阿哥吧,六阿哥病重,妾身妾身真真是肝肠寸断啊。”年侧福晋一见四阿哥立刻跪了下来。
在一边的那拉氏死死的咬着牙根儿,恨不得扑过去咬她几口,六阿哥不过是发热,她这个做嫡母的首先便寻了太医,亲自坐镇一旁,太医也说没什么大碍。偏这年侧福晋跑到爷这里告状来,这不是摆明在打她的脸面吗?
四阿哥瞥了书房前的一群女人,年侧福晋哭诉,佟氏扶着面色惨白的那拉氏,李氏跟在后面幸灾乐祸,头更痛了。他后院的这些个女人就没有安分一些的,佟氏自有了弘历后,与李氏斗得更是厉害,弘晨得皇额娘教养,他很是看重,带在身边。只是他生母李氏是个兴风作浪的。
然而他现在实是没心思答理这些,瞅着那拉氏:“太医怎么说?”
那拉氏道:“年妹妹这是太过焦心了,太医说不过是小儿发热罢了,没什么大碍。”
四阿哥点点头:“行了,你先回去好生照料六阿哥,爷现在忙得很,过后再去看六阿哥,跪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福晋,带着她们回去,爷不待见看!”说完便进了书房,关了大门。
年侧福晋闹了个没趣,以往四阿哥怎么说也要好生安慰一番的。无视了那拉氏等人的嘲笑,年氏冷哼一声,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