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和苗安万万没有什么交易,“我才进京多久?最多最多,私下里同那苗安吃过一顿饭!这怎么能算作数?!”
廖一冠说得不错,但是他和苗安吃饭的地方,明显和其他人不一样,魏铭一问就问了出来,“廖大人,旁人同苗安吃饭,可没吃到他这座私宅去,廖大人不一样,是进过私宅的人!倒是和李柘传梅九是同道中人!”
廖一冠快哭了,“我真没掺合他们的事!”但他不得不承认,苗安很有拉拢他的意思,比起昂首挺胸不同他人为伍的岳启柳,廖一冠更适合拉拢,而且廖一冠已在内阁的门前徘徊了,苗安也想和阁老有不同常人的关系。
廖一冠不可否认,他连忙把吃过几次饭的情况都说了,还说到了李柘传肖想魏铭之事,但魏铭面不改色心不跳,廖一冠暗道这小小年纪的状元果真不一般,也不敢再同魏铭拉什么近乎,说起了一桩关于苗安的事情。
“那苗安好酒!尤其喜好北地的烈酒!在宫里当差他是万万不敢吃酒的,但在他的私宅里,他却不管旁人,我每次去,都是吃到了他私藏的烈酒。”
廖一冠把在苗安处吃到的酒数了一遍,魏铭竟然听到了五景酿。
他一下就想起了苗安曾经试探过崔稚的事情,苗安正是用五景酿崔七爷的关系,来试探崔稚和余公在其中参与了多少。
没想到这苗安还真就把五景酿盯住了。
魏铭心里有什么想法在隐隐跳动,但一时又想不真切。
廖一冠嘴里再问不出旁的话来了。廖一冠是苗安准备拉拢的人,可惜还没有拉拢上,所以知道的并不多,魏铭决定再次从李柘传身上下手。
李柘传知道的多,还肯说,必然还能听到旁的事。
魏铭将李柘传又提了上来,李柘传见到魏铭,一点皇亲贵族的傲气也没了,他眼睛咕噜噜转,“是不是苗安跑了?你们是不是要抓苗安?!”
魏铭晓得他又要投机,也不急,“城门已关,苗安也就是苟延残喘。我见将军当初对我多有顾念,如今再给将军一次机会,若是能助我寻到苗安,自然去太子殿下面前美言两句。”
李柘传脸上一片希冀,他让魏铭尽管问。
魏铭也不客气,直接问起了酒水的事情,“你都知道什么?”
李柘传想了想,“苗安喜好烈酒,这倒是不错,他不禁喜好烈酒,更喜欢置身酒气之中,你们当发现他那私宅地下有个酒库了吧!”
苗安私宅下面有个五丈见方的酒库,里面存放了大量的酒水,高高矮矮地摆在四面墙的架子上,中间置了一张桌子,四只小凳,可见苗安在此地喝过酒。
只是李柘传又开了口,“其实,那苗安并不是因为喜欢置身酒气之中,而是享受一种别样的惊险。”
“惊险?”魏铭疑问。
李柘传忽的一笑,“他是个疯子,酒窖下面还有一层,埋着火器!酒水、火器,谁敢把两者放的这样近?!他就在危险的边缘,才能体会到那种惊险!他喜好的,就是这种感觉!”
话音一落,魏铭眼皮扑通一阵跳。
他立刻起身,抓了李柘传赶往苗安的私宅,只是下到酒窖,掀开地砖,下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