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崔稚挑衅地看了邬琪一眼,邬琪一看自己的话全都被这个人给拆了,当下眯着眼睛盯着崔稚,崔稚暗道今日是巧了,她正好在场,若是不在,岂不是任由邬琪坏了魏大人名声,若是魏大人真就点了个会元,这事指不定要闹大。
这里可是京城,紫禁城的皇帝一句话就能抄家灭族的地方,邬家母子在此传谣言,同杀人有什么两样?
她心下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邬家也就不要怪她不手下留情了。
她说老道士没什么稀罕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倒是科场作弊的法门甚是精巧,能瞒天过海,只要肯花钱就成了!”
这个比玄乎的事更让人感兴趣,众人纷纷催着崔稚说来,崔稚瞧了一眼邬琪,果见这厮已经紧张了起来,她心下冷笑——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有本事你也同我见招拆招,不然被怀疑上,我可管不着了!
她直接道,“泄题这种事便不说了,我听说还有个替考的法门,考生从贡院正门进去,在里边偷偷换了人,被换的人藏在一处,等到考完了自狗洞爬出来......”
她越说越详细,越说那邬琪的脸越青,说到末了,崔稚突然叫了邬琪,“邬举人,你说那被替考的考生,得花多少钱买替才够呢?”
邬琪被她一问,吓得一激灵,“我、我怎么知道?!”
他这奇怪态度,引得不少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崔稚可不放了他,又问,“据说请不同的替考,给的钱不同,若是请那等替人中过举的来替,小一千两得出吧,只是若寻没中过举的来替,是不是要便宜许多,五百两,邬举人你家有钱,你说够吗?”
邬琪又被她冷不丁一点名,又听她点到他家有钱,急道,“哪、哪有这么多?!”
“那是多少啊?”崔稚一下笑了起来,“邬举人跟咱们详细说说?”
众人刷刷地把脑袋转了过去,齐刷刷看向了邬琪,邬琪的脸是又青又白,舌头好像被人拔掉了一样,在这么多双眼睛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崔稚冷笑连连,面上不表,直接道,“邬举人别不说呀!知道什么快快告诉大家?”她说到这,见邬琪还不开口,直接道,“难不成,邬举人是怕大家伙发现你,知道的太多?!”
她说到后面声音陡然扬了起来,邬琪被她阴阳怪气的一问,蹭得一下站了起来,“你不要胡说,我没作弊!”
这下崔稚可就笑出声了,“没作弊,你紧张什么?!”
他脸色就不消说了,连两只手都攥成了拳,众举子在崔稚的提醒下,全把邬琪的表现看了个一清二楚,有人想起邬琪来了京城却不参加会试的事情了,问道,“邬举人到底为何不考试?就算不中,来都来了,下场试试也无妨啊!”
有人这么一说,众人也都问了起来,一个一个的目光充满了怀疑,邬琪浑身僵硬,直到有小厮跑来给他解围,“爷,家里叫咱们回家了!”
想走?破坏魏铭名声的时候随便来,现在轮到他了,是能随便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