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的崔稚和魏铭,相互对了个不妙的眼神,崔稚小声道,“我怎么听着,跟梨子说得有点像啊?”
魏铭也说像,“只怕不过两天,这两位举人就要渐渐浮上水面了。”
到时候,要么就是和这两位姑娘结亲,双方都全了名声,要么两位举人可就要下水了。
崔稚说,“既然不怕姑娘名誉遭殃,看来是女方家人所为,下手有轻有重,既能钓到两位举人女婿,也不玷污了自家名声,好计谋。”
她戳了戳魏铭,“赶紧同梨子和温传说吧!可等不得了!”
当天下晌,崔稚就把这事告诉了那两人,邬梨破口大骂,温传惊讶连连,“贺家疯了?”
“既然能先用女儿引诱你两人,那这贺家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魏铭点了一句。
当前的要务是,把这个贺家的谣言解决掉!
邬梨直头疼,“总不能我二人现身说法吧,万一这个贺老三找个证人什么的,我二人岂不是越描越黑?”
温传出了半身冷汗,“从前我家不想和贺家做亲,就有些这个原因。我爹娘说那贺三叔是个狠人,下得去狠手的狠人,我们家高攀不起。眼下看,我爹娘果然说中了。”
狠人,还是下得去狠手的狠人,邬梨和温传两个被他缠上,也是真够倒霉的了。众人都沉默了起来,魏铭敲了敲崔稚的椅背,“还是老办法吧。”
邬梨和温传懵着,“什么老办法?”
而崔稚却知道魏大人说得是什么,她朝他一笑,“我也觉得,还是老办法好使。”
“到底是什么老办法啊?你们俩打哑谜呢?”邬梨和温传更懵了。
*
提前放出了高矮生本人要出场的预告,到了这天中午,宋氏酒楼座无虚席。
座下的人都吆喝着“高先生好久不露面了”、“高先生瞧着高了,难道吃了什么长高的药丸”、“高先生给咱们来一段新奇的吧!最近吃饭都没滋味了”,崔稚在高矮生的服装套子下,扬手拍了醒目。
“各位父老乡亲,我高矮生今日出面,就是给大家带了一件稀罕事,我起了个回目,就叫做《青天白日挖坑埋人,黄天厚土颠倒是非》。”
这回目一出,众听众都在其中闻到了奇闻异事的味道,当下都叫了高矮生,“高先生,开说吧!”
高矮生醒目一拍,张口就来,一段一段地把邬梨温传两人的事说了起来。她自然也都用了化名,贺老三没指名道姓点出邬梨和温传,她也不过多映射贺家,毕竟姑娘家的名誉是要紧事。
她把前后这么一说,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看见门口听说书的贺老三了。
“......这是个实打实的一石二鸟之计,事成之后,自有两位新科举人成了婿,便是女婿中了进士,有着这段传言在前,糟糠之妻不下堂自成定局!诸位客官,哪位能想出来这么个好法子?”
众人都不傻,听了高矮生说得这一段奇闻,当即和前两日的轶事联系了起来。
“哎呦,难道是咱们安丘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