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哈哈!”邬梨一笑,“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快说,是谁?你梨子哥替你摆平!”
温传想了想,正要说,被自己的二舅黄先生喊了一声,“传哥儿在这吃酒呢?”
黄先生现在自己开了一家私塾,温传中举之后,黄先生的私塾也跟着风生水起,他常寻了外甥温传给他写几篇文章,拿给学生们观摩。温传自然乐意给他二舅帮忙,眼下便问他,“上次写的那篇文章,您瞧着可还好?”
黄先生连声道好,“我还让你表哥誊抄了两遍,你有这样好的学问,二舅真是欣慰啊!”
他说着,不忘把一旁的邬梨也夸了夸,“还这么年轻,都没成家就中了举!放在中举之前,我真是想都没想到!”
邬梨没成家是因为他家穷耽误的,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年轻,不过他没啥不好意思的,同黄先生说起温传,“咱们传哥儿是该成家了!就是上门来的太多,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
这话得了黄先生十二分的认同,“说得太对了,所以我说,等到明年消停消停,再说亲事的事!”
温传瞧了他一眼,说起自家大哥来,“大嫂走了一年多,娘倒是想先给大哥续弦一位嫂子,不然两个孩子没人照看,我娘也不能全然顾上。”
他只是随口一提,想把自己的亲事话题错开,没想到黄先生问他,“你娘真是这么想的?”
温传说是,“昨儿听见我娘同爹说起来的。”
黄先生立时站起了身,“我去问问。”
他说着,立时就去了,走得比风都快,邬梨稀奇,“你二舅这是怎么了?好像他急着娶儿媳妇似得!”
邬梨说笑起来,温传也觉得奇怪,却没放在心上,继续同邬梨吃酒,吃着吃着,却总感觉有人盯着他看。
他回头一瞧,见宋氏酒楼门口站着个中年男人,温传认识他,是从前的邻居,姓贺,因着行三,人都叫贺老三。
贺老三早先和温家做邻居,是榨油出身,后来精于买卖,赚了些小钱,再后来不知道怎么,搭上了郝氏书局全省卖书的路子,跟着跑了一省,一年就赚了个大院子,手里攒了不少钱,买了好几个小油坊,俨然商户老爷的做派了。
他经商,温家读书,本是不相关的,可温传自中了秀才的时候,他就惦记上温传了,要跟温家叙叙旧情,温家说温传还小,没同他家做亲,现在温传中了举,贺老三也发了家,又把注意打到了温传头上,几次三番遣人上门说亲,要跟温家好好说道说道。
眼下温传见了他,当作不认识,那是要落一个发达了便六亲不认的名声。温传只好起身同他打了个招呼,“贺三叔近日可好?这是要往哪去?”
那贺老三没回答他,笑着进了宋氏酒楼的大堂,“听说你在此吃酒,过来瞧你一眼,瞧瞧你可还识得我?”
竟然是奔着温传来的。温传吃了一惊,连邬梨都讶然道,“您这消息倒是灵通!莫不是寻温举人有事?”
那贺老三照旧打量着温传笑着,“要说有事,倒还真有些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