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时候,心头就腾腾跳快了两下。
“老爷,这怎么办?四弟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四弟还不得吃了我啊?”楚氏赶忙让人把自己的人参翻出来,“我记得有根五十年的,拿出来备着!”
楚氏虽然不太喜欢岳氏,可到底和她没仇,就算是孟月程,也没有同岳氏到不相见的地步,无外乎抱怨她几句罢了。
孟月程也没想到岳氏这么经不得事,他也怕万一岳氏出了事,孟月和朝他发火,他让人拿着他的帖子去请大夫,“务必把青州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
他一边吩咐,一边也道,“唉,就不该同她说,不经事的妇人!”
但这可不是楚氏的主意,是他孟月程自己的意思!
当下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都得看大夫的意思。
有孟月程的帖子,孟家请来了青州城最好的大夫,连夜替岳氏诊治,开了药灌了药,又施针半夜,到了黎明时分,岳氏虽然没醒,可大夫却说,“就让她这么昏着吧,醒了提心吊胆,还不如昏着来的安稳。”
“那我娘到底如何了?!”孟中亭两眼通红。
大夫连忙道,“今夜是无碍了,可四夫人病了许多年月,这病不是一副药就药到病除的,后面如何,还要再看,眼下莫要让她心神不宁,才是要紧。”
旁的大夫也是这么个意思,给岳氏开了许多安神的方子,可孟中亭却忧心忡忡,“我娘就这样昏着,算怎么回事?!”
孟月程也在,让他不懂不要乱说,“大夫既然说了,这必然是对你娘好的!人昏着才能不问外面的事,难道你还想迫使你娘醒过来,劳心费力吗?!”
孟中亭怎么敢?他眼中血丝布满,孟中亮两口子说替他在岳氏床前看着,孟中亭只是摇头。
“也罢,就让他在这伺候吧!”孟月程瞥了他一眼,“你娘为你的事也没少费心,这都是病根。”
孟月程说完这话走了,可话却像火星一样落在孟中亭心上,烫得他心头一疼。
外面下起了细细的小雪,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已经转成了鹅毛大雪纷纷落下,孟中亭在岳氏床前,却感到了那雪仿佛下到了他身上,冷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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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下了一场大雪,翌日早上,崔稚睡醒的时候,被窗外的白亮晃了眼睛。
“外公!”崔稚穿了小袄去寻余公,余公在狗舍里喊她,“丫头,过来瞧瞧!”
她跑过去凑了脑袋,呀了一声,“咱们家又多了四条小狗!怎么都是一样的呢?”
四条狗全是雪白的皮毛,和漫山遍野的大雪一样。余公问她,“起个什么名字?”
现在院子里的狗子们全都有名字,余公从不喜欢到自觉叫起了狗子的名字。
崔稚瞧着这四个,一琢磨,“大雪、小雪、大寒、小寒好了!”
说完,崔稚忽然想起了什么,跳了一跳,问余公,“您知道墨宝为啥叫墨宝吗?”
余公还没仔细想过,被她一问才想了想,“莫不是魏小子的墨宝换的墨宝?”
“对!”崔稚哈哈笑,“您还真瞧得上他呢?”
她问得是魏大人的墨宝,余公却不提墨宝,只问崔稚,“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