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一个太监给耍了!”
张阁老麾下左膀右臂,一个身陷囹圄,另一个竟然被撵回老家。
“皇上暂时没有说大理寺卿之位如何,又特特点了你二叔,看来只是对你提醒一二。”张阁老年事已高,原本指望这左膀右臂能助她一等那首辅之位,现如今竟然双臂全折,一日之内竟然苍老了许多。
孟月程看着自己的座师,也不住悔恨,“那佟孝贤出手,我早该预料到,眼下......”
他退了一步,普通跪在了张阁老身前,“还请座师搭救学生一二!”
张阁老扶了他起来,“你先回青州,就如圣上所言,好生伺候在你二叔床前,待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使人在皇上面前替你,便是挪一挪位置,也要将你唤回京中!”
孟月程得了这个话,大大松了口气,却又想到了彭助,“......边小清已死,这就成了悬案,当如何?”
张阁老扶了额头,“彭氏,不用再提了。”
话音落地,好像有冰棱砸在孟月程心头,刺痛了一时,他知道,张阁老这是要狠下心来断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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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喻悬在头顶,孟月程哪里敢耽搁,只是他如今既不是免职,也不是丁忧,皇上给他的名目古古怪怪,倒也算给了他意思喘气的机会。
孟月程好生叮嘱自己的儿子,好生在六部观政,除了下衙便回家读书,万不要出去耍玩,说些不当的话。
天子脚下,一言不合,即将倾覆。
尤其孟家现在已经走在了动荡的边缘,二老太爷那只颤颤巍巍的定海神针,还能管用几时,全然不晓得。
孟月程急匆匆启程回了青州,他前脚刚离开京城,关于彭家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彭助父子被锦衣卫重新提回诏狱,还不到晚上,人就死在了锦衣卫的诏狱里,是被毒死,到底是自己服毒还是旁人毒杀,全部可知。
听说彭久飞死的极惨,下巴骨完全被脱了下来,若说是活活疼死,也不无可能。
孟月程得到消息的时候,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前两日,他还轻轻松松地告诉彭助,假的边小清万无一失,罪责全部担了,彭家父子很快就能放出了。
可旦夕之间,他被驱逐返乡,彭助身死牢狱。
孟月程裹进了自己大衣,被北方的寒风吹着,一路回了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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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也从京城折了回来。
再次见到边小清,魏铭已经都知道了。
边小清执意跪下给他磕头,“大恩大德,边某没齿难忘!”
魏铭将他扶了起来,“虽并没将彭家势力连根拔起,可那父子没了,想必你心中仇怨也已经消除。”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边小清眼中溢出泪来,“是考神开眼,让解元助我!”
魏铭摆手,问到了窦教谕的事情,说起这个,边小清深叹了一气,“此案成了悬案,窦教谕只是相干人而已,同彭家没什么大的牵扯,人已经放了。只是在锦衣卫和大理寺都受了刑,不知道还能......”
窦教谕本就年事已高,魏铭并不想多言,经了这一场,窦教谕也算受到了惩罚,倒是边小清,如今已经是个死了的身份,“接下来,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