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说不行,“在这里闹事成何体统?可是要给我父亲丢了脸的!”
他说着,直奔邬墨云要去劝回去。
崔稚本来想拦他,又觉得他说得不错。关上门斗的你死我活,打开门总是一家人。虽然崔稚觉得,孟中亭还是不要管的好,吃力不讨好。
她见孟中亭赶过去劝邬墨云,然而邬墨云根本不听,又是跺脚又是叉腰又是抹泪的,孟中亭根本拦不住,邬墨云三下两下就到了河岸边。
正好,孟中亮乘的花船也靠岸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吵过惊涛拍岸。
邬墨云那大小姐脾气上来,差点跑到孟中亮船上去。
孟中亮不敢下船,又不能表现出真的怕了邬墨云,夫妻俩各船对骂,孟中亭急的满头大汗。
“这事传出去,如何影响父亲官声!你们不知道吗?!”
邬墨云只顾着骂孟中亮,根本不理睬,孟中亮却冷哼一声,“我说老六,你在这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她能跑到这里来?!现在说什么影响父亲官声!你根本就是想让父亲责骂我!什么官声不官声,你根本不在乎!”
孟中亮指着孟中亭叫嚷,孟中亭面红耳赤,想甩手就走,可一转头瞧见岸边指指点点的人,手下紧攥了拳头,脚下却迈不开了。
崔稚从旁看着他面红耳赤的纠结模样,不由地心疼了一时。
这可怜孩子,怎么净当炮灰呢?
吵又吵不过,丢还丢不开,真实没出息呢!
崔稚一边嫌弃着,一边撸了袖子,走上前去。
“哎呦!这么热闹呢!孟四爷,这可是花船,你好不容易得来的秀才功名不想要了?”
她这一说,问题的关键一下从孟月和的官声,变成了孟中亮的自身问题。孟中亮一愣,赶忙要从那花船上下来。
他这里急急要下,又定睛瞧住了崔稚,“你在这作甚?与你何干?!”
“嘿!”崔稚笑了一声,“你不是问六爷为何要带着四奶奶来这里吗?我告诉你吧,六爷是来送我哥哥回青州的,他可不晓得你花天酒地一番,跑到这里下船,你自己行事不检点,倒赖到旁人头上,是何道理?!”
她把事情一串,孟中亮这才晓得缘由,可他吵都吵了,骂都骂了,才不会道歉,当下一声冷哼,“再如何,也是我孟家门里的事,同你一个外人,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崔稚可听笑了,“你孟家不孟家,我不知道,但是六爷的事,我管定了!你想欺负六爷,先看我同意不同意!”
孟中亮听得一愣一愣得,连自顾自哭闹半晌的邬墨云都被崔稚气势一震,看了过来。
孟中亭转头看去,只见身高才及他耳边的小丫头,半步迈在他身前,好像真的同她言语中的意思一样,说什么都要护着他。
江上有清凉的风吹来,风吹着浪花扑在堤岸,吹着杨柳轻扫着草地,吹着孟中亭心中的荷塘,泛起一片涟漪。
他听见孟中亮在一愣之后,仰头大笑起来,指着崔稚,“就你?你算哪根葱?”
崔稚正要回嘴,孟中亭却一步上前,挡在了她身前,挡住了孟中亮的手指。
“四哥,我劝你收敛!”